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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父皇滿襟的鮮|血,和難以置信的目光……
“公主?”有誰在叫著她,長歌茫然地抬眸望去,卻看到了那張至死難忘的臉容。
剎那間,她已分不清楚記憶和現實,腦海裡殘留的畫面仍然是父皇滿襟鮮|血的模樣。那豔麗的紅色灼傷了她的眼睛,亦點燃了她的心房。
南宮昀眉間摺痕加深,頗有幾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她的樣子,就好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那種強烈的恨意,似乎在哪裡見到過。是多年前在刑場上遙遙相對時?那時她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但卻有著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睛,和比成人還要令人心寒的目光,就像現在一樣。
然而下一刻,她的臉容卻起了變化。彷彿利劍被收入鞘中,所有的殺氣都在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她唇畔清淺的微笑。
“丞相大人,有什麼事嗎?”她強壓住心底的怒火,語聲平靜。
南宮昀這才回過神來:“為了公主的安全,還請公主換裝騎馬前行,讓婢女代替您坐在這裡。”
他倒是想的周全,不過騎馬也好,至少在行動上自由一些。倘若她之前關於提醒的猜測是錯誤的,也不至於會危及自身,只不過,那代替她坐在車中的婢女,大約會成為眾矢之的了吧,如果那些砍斷樹木的人想要她的性命的話。
因此她只開口道:“既然明知危險,那麼車中便不要坐人了,婢女的性命也是性命。”
南宮昀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嘴上卻淡淡道:“公主仁厚,是唐國之福。”
換過男式的騎裝,將長髮亦束成男子樣式,雖然仍是那樣一張色若桃花的臉,但因著眉宇間的英氣,一時間倒也不辨雌雄。更何況混雜在一群侍衛中間,身邊還有一個英俊先聲奪人的南宮昀,尋常人也不會一眼就留意到她。
只不過不像之前所想那般自由,有南宮昀虎視眈眈,又有眾多侍衛圍護在側,想要不露痕跡地掉隊根本是不可能的。
行不多遠,便有前去探路的哨兵回報,說在前方又發現了被如法炮製的樹木,不過數量比剛才遇到的要少,所以等他們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能挪開了,並不需要苦等。
一路上,這種情況反覆數次,但是被做了手腳的樹木,數量卻越來越少。
南宮昀眸中光芒閃動:“必是我們來得快,賊人來不及做手腳。”
身旁立刻有副將獻策道:“那麼,不如快馬加鞭追上去,說不定能抓到動手腳的人。”
南宮昀略一沉吟,卻道:“不必,以公主的安全為重,務必要在十六日之前趕到南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長歌暗暗記下了九月十六這個日子。為何時間非要趕得那樣緊?前世裡南方六郡被洪水所襲的日期她雖記不清了,但在去往南郡的途中,似乎看到了快要圓了的月亮。
十五月圓,十六時相差也不多,難道……南宮昀竟有那樣的神通,能知道何時會降雨,甚至於堤壩何時會被洪水沖垮?
第114章 變故
當天傍晚,他們終於趕到了一處小鎮。此處看來是貧瘠之地,鎮上的房舍看上去都十分老舊,街頭百姓的衣著也頗為灰暗。
而鎮上僅有的一家驛館,陳設也極為簡陋。因此處已近南方,樓下的房間十分潮溼,所以便安排給了下人住,長歌的房間則被安排在二樓的廂房上。這一路顛簸,她只想找到張床好好休息一下,於是便率先走上了樓梯。
走在樓梯上,都能聽到老朽的木梯發出吱吱的聲音,彷彿隨時隨刻都會斷裂坍塌一般。
偏偏她才走到樓梯中段時,上面卻有個店小二端了一個大托盤走下來,托盤裡髒汙的杯盤碗筷堆得極高,那人又是個駝背,李長歌簡直懷疑他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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