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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包括刺探對方的秘密吧?”
姬少重扶在她肩膀上的雙手漸漸下滑,片刻之後,他又露出了從前的招牌笑容:“你說得對,我差點越界了。”
長歌的面孔繃得緊緊的:“你知道就好。”她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嘴唇幾乎沒有動,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聽上去格外嘶啞。
兩人分明還是保持著原先的距離,近得伸出手就能觸及,然而在一言一語的交換間,他們已經戴上了各自的面具。因著這樣的偽裝,兩人間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良久的沉默後,還是姬少重先開了口:“我不適合在這裡久留,後天就要啟程了,你自己小心。”
待他走後,李長歌周身的緊繃之感才漸漸消失,眼底的警惕神情漸漸變為了凝重。
她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心下一片黯淡之色。姬少重沒有看錯,她確實有想要逃避的東西,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前世的她,雖然稱不上惡毒,但“率性而為”這四個字卻是形容貼切,自然,前世完結那一段冤孽之前,她也受到了教訓。
因為從前自恃父皇寵溺,又覺得有南宮昀在外幫襯,因此對於惹她不高興的人,她下手極狠,和今日的李明月也沒有太大區別。那時候她並不懂得這世間自有種道理,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她根本也不可能殺盡得罪過她的所有人。
但因為這樣的做事態度,她被栽上了謀害父皇的罪名後,那些曾經被她殘害過的人紛紛落井下石。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在宮中除了父皇之外,真的是舉目無親。連最親密貼身伺候的人,都齊刷刷地選擇了背叛,可見她做人的失敗。
重生後,她唯恐自己走上前世的老路,因此極為重情。更何況之前那幾年和趙蟠芸兒相處,所感受到的都是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情感,可以這麼說,重獲新生的她心腸已經比前世軟了許多。
剛才繡曇滿臉仇恨的神情還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裡,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讓親人喪命,恐怕是這世上最沉重的苦難了。
她只不過是想給繡曇一個投靠自己的理由而已,為何會弄成現在這樣?
她痛苦地俯下了身子,把額頭貼在自己冰涼的手背上,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然而這時,一個冰冷的男子聲音卻在身旁響起。
“挺有能耐的啊,才進宮沒幾天,就搭上了姬少重。”
是南宮昀!李長歌猛然抬頭,正好看到他嘴角的一抹冷笑,四目相對,他的語聲越發森寒:“我差點忘了,沒進宮的時候,你們兩個似乎就有那麼一點……不清不楚。”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長歌沒有心思和他兜圈子,徑直髮問道。
南宮昀微微俯下身子,黑眸閃爍著探究的光芒:“那麼,你們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呢?不要告訴我,是在郊外見過的那一次,那一次,你們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李長歌心頭一沉,這個人幾乎什麼都知道,可見眼線之多。那麼,她要如何回答呢?
南宮昀是個多疑的人,自己和他的這種關係,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於是李長歌定一定神,才開口道:“這世上有一些人,見到的第一面就會覺得似曾相識,也有一些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會覺得格格不入。”
後面的那句,她完全是在嘲諷南宮昀。
但是後者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她說話的樣子,只是自顧自道:“現在想來,你的樣子……好像有點熟悉……”
李長歌登時眸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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