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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當!刺客撇下匕首,撲窗而出。
待陳嵩出門欲追上時,刺客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院子裡颳著風,蕭索的竹影,搖曳出夜幕的深沉與清寒。雨水擊打著窗欞、房簷、瓦槽,好像心已陷入迷茫的雨簾中,淋著,淋著……
小三子也跟著走到院子裡,四處張望,恨恨地咬牙道:“哪裡來的壞人!讓他給跑了!”
陳嵩嘆了一聲,“我們進屋吧。”
掩上門,兩人坐定,小三子好奇地問:“為什麼有人要殺公子?公子你向來與世無爭,沒跟誰結過仇啊!”
陳嵩便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小三子點頭道:“嗯,依我看,陸大少的嫌疑最大,這一招就叫剷除異己。”
“不論是誰指使的,以後我們凡事要小心點。”
“公子,既然前路這麼危險,我們不如回家去吧,縱然挨老夫人責罵,也沒有生命危險啊!”
陳嵩聽得一愣,搖頭,“男子漢大丈夫,現在退出,豈不是讓他人給笑話了,正中他人下懷嗎?”
小三子聽了不再作聲。
陳嵩心裡很明白,之所以不願退出,實是因為自己有些放不下凌美萱,與她相處了兩次,心好像已被她牢牢桎梏了。
第二天,凌美萱對昨天的出遊避而不談,好像壓根兒沒發生過這事似的。
凌平章仔細研究她的表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向平兒打聽女兒出遊的情況;可平兒卻說得含含糊糊,不論他怎麼威脅利誘,仍套不出話。
沒辦法,只好親自審問了。
凌美萱本在做女紅,見爹推門走進來,連忙正襟坐好,笑道:“爹,有什麼事嗎?”
“我有事跟你說,你坐好。”
凌美萱蹙起秀眉,擔心爹又同她說些“女人家青春短暫,還是趁早嫁人,相夫子,安定下來的好”,或者“你趁現在年輕漂亮,可以找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好的男子”之類的陳腔濫調。
這些話她差不多都會背了,每回爹總是拿這一套教訓人,很沒有意思。
果然,凌平章單刀直入地道:“女兒啊,哪有什麼愛情啊,只有金錢至上的道理。所以,你找誰都一樣,你夢中的那位真命天子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凌美萱冷冷地看著爹,越來越覺得他是一個悲劇人物……唉,娘死得早,他缺乏愛情的滋潤,自然會不相信愛情了。
凌平章自個兒說得滔滔不絕,沒完沒了;凌美萱就直愣愣地盯著他,看得凌平章毛骨悚然,一時之間很洩氣,就不說了。
忽然,門外有名家丁稟報,陳嵩來訪。
凌美萱一聽是陳嵩,頓時芳心一喜,眼睛也亮了起來。
凌平章見女兒的神色轉變,心中也是一喜,
“嗯,想不到你們昨天出遊很成功,你卻瞞得我好苦!陳嵩不錯,家財萬貫,英俊瀟灑,和你正是郎才女貌!”
“爹,別瞎猜了!”凌美萱忙叫平兒去迎接,自己則在房裡打扮一番。
“好好好,讓你們獨處,我走了。”說完,凌平章走出房間。
陳嵩與凌美萱一相見,心裡都禁不住一陣悸動,這種悸動是真誠的愛慕。
陳嵩對凌美萱的美貌又是一番稱讚,凌美萱心頭竊喜,精心打扮了一刻鐘就為了博得他的讚美。
小三子與平兒則避得遠遠的,讓他們兩人獨處。
凌美萱輕啟朱唇,露出一口珠光白潤的貝齒,“陳公子真是一諾千金,昨日相約,今日果然如約而來。”
“在下答應了小姐,自然不能爽約。”說罷,陳嵩微微一嘆。
凌美萱詫異道:“公子怎麼了?”
“不瞞你說,昨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