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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四個房間的獨院。
安西客棧破天荒客滿,連柴房草房都住滿了人。
後到的旅客,向堡內其他村民借宿。不管他肯是不肯,反正住定了。
安西堡到底有多少來路不明的旅客?誰也弄不清確數。至於不怕虎狼在堡外露宿的人有多少,更是無法估計。
暴風雨在醞釀中,即使再糊塗的人,也可嗅出危機,察出兇險了。
飯罷,辛五感到有點心神恍惚,對今天與燕霞相處的情景大感懊喪,想不到外表美麗貌亦溫柔的燕霞,骨子裡亦是個不折不扣的黑道女霸,今他感慨萬端。
總算他發覺得早,幸而未陷入愛情的深淵。
即使將豹的毛剃光,看不見豹紋了,但它仍然是一頭豹。外貌可以改變,本性是改變不了的。
他避開了飛環浪子的糾纏,也婉拒了燕姑娘剪燭夜談的邀請,獨自至堡後各處走走,暗中留意可疑的人物,他還未摸清堡內各路三山五嶽的底細呢!
再就是他想到跟蹤他與燕姑娘的神秘女人,會不會是與他同時入堡,曾經追蹤了他兩天的兩個綠衣女郎?
綠衣女郎勸告他放手,為什麼?她們既然也是為什算美髯公而來的,憑什麼要勸他放手?
他已是個眾所矚目的人,活動受到限制,更可能受到監視、故此他得利用夜暗,留心察看各處的動靜,儘量避開其他的人。
堡中雖僅有五六戶人家,但所謂一戶,絕不是指一棟房屋,而是指一戶人。
這一戶人的家,可能是一棟茅屋,也可能是一棟四合院或三進院五進院的大宅,因此絕不能以戶的多少來判斷村堡的大小。
這座堡並不大,僅有六戶人家,但房舍卻有二十餘棟之多,每一戶的房屋都是自行聚結,門戶不相連,自然形成六家屋。
因此排列不齊,中間有菜圃,前後有廣場和水井,果樹疏落,巷道交錯,只是沒有街道,所以不可能成為市集。
經過一排矮籬,突然聽見側方的一棟小茅屋的柴門吱呀呀怪響,門開處,出現一個輕盈的少女倩影。
一聲水響,女郎手中的一盆水,潑倒在矮籬下,水透過矮籬濺及他的褲管。
“哎呀!真對不起,外面是誰呀?”女郎甜甜的嫩嗓音傳到,好悅耳。
雖是矮籬,其實也高與肩齊。他所立處,恰奸有叢小樹擋住了他的身影。夜黑如墨,寒風蕭瑟。他行動輕靈如貓,腳下毫無聲息,而且是聽到啟門聲便及時止步,恰好利用小樹叢來障身。
按理,屋內啟門外出的人,從燈光明亮處進入黑暗。絕不可能看到他的。
他卻無暇多想其中異處,信口笑道:“沒什麼,不必抱歉。”
“哦!濺溼了麼?請進來烤乾,院門在左側。”女郎歉然地說。
天色大黑,看不清女郎的面貌、他只直覺地感到,這位姑娘年歲不大,說話聲音好悅耳,而且大方不怕生。
“不必了,只沾了幾滴水珠。”他笑答。
“真對不起、爺臺,我也是忙昏了,倒水太急。唉!這幾天家母病勢不輕,偏偏堡裡來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人,兇巴巴地個個像凶神惡煞,不許人出堡、所以無法送到鎮堡請郎中醫治,唉!真不知如何是好。”
“慚愧,都是我們這些人不好。”
“哦!爺臺也是那些人?”女郎驚訝地問。
這不是廢話麼?堡中的人彼此全都相識,如果是熟人,哪有不知之理?
再說,對認識的人,哪有稱呼爺臺的?
總之,女郎語病百出,但他卻末加留意,說:“姑娘,你家中有當家的男人麼?”
姑娘幽幽一嘆、黯然地說:“沒有啊!家父已經到涼州經商去了,年底方能返家、家裡只有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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