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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見一位朋友,這位是宋兄應星。”接著為宋應星引見說:“這位便是四海邪神辛文昭。那兩位是巧手翻雲公孫河、千里追風費清。”
宋應星向眾人拱手為禮,微笑道;”久仰大名,幸會幸會。諸位兄臺,可否借一步說話?”
辛文昭不住打量對方,臉色一正、說:“且慢!遼東有一位神槍鐵騎宋大人應星,曾在熊經略麾下縱橫遼東聲威四播。”
“正是區區。”
辛文昭重新施禮,訝然道:“宋大人不在遼東,是不是擅離職守?”
宋應星長嘆一聲,道:“辛兄,宋某已被革職為民了。”
“什麼?”
“辛兄知道熊經略的事。”
“這……知道!熊大人廷粥以兵部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的身份,奉旨經略遼東,在任十六個月,把舉朝上下認定遼東必失的局面安定下來、鎮守遼東,獨力支撐大局.金虜不敢興兵南下。
但卻被三個奸臣給事中姚宗文、兵部主事劉國紀、御史馮三元三個狗東西造謠中傷,今年元月丟官回京。
換上了目光如豆膽小如鼠而又狂妄自大的袁應泰,取代他經略遼東。上月丟掉了遼陽與瀋陽,十萬大軍斷送在金酋努爾哈赤手中。
目下的遼東經略是薛國用,巡撫是王化貞。看樣子,遼東丟了,遼西也守不住,岌岌可危。”
宋應星感慨萬端地說:“薛經略老成持重,為官嚴謹。但今天的東北,需要有膽識有魄力的死士支撐大局。
王巡撫驕傲自大,言過其實,對付得了蒙古抄花一群北虜,卻無法與金虜努爾哈赤周旋,一決勝負。
日下咱們大明朝最大的敵人不是蒙虜而是金虜。蒙虜的林丹活佛成不了事,金虜才是咱們的生死對頭。除了熊大人出來收拾殘局之外,今日的遼東,任何人也無能為力。”
辛文昭不住搖頭、沉靜地說:“不必說了,辛某隻是一個江湖痞棍,哪有閒工夫去過問天下大事。”
“辛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算了算了,朝廷有一批太監,加上一班奴顏婢膝的文武大臣.我一個市井小民即使肯賣命、也沒有人肯買。
朝鮮丟了,遼東淪落;熊經略差點丟掉性命,目下在江夏待罪養老。而你,也丟了官削職為民。
—代名將也無能為力,我又憑什麼敢談論朝政?你們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可要走了。”他不耐煩地說。
“辛兄……”
“少陪,兩位大人請便。”他斷然了逐客令。
宋應星長嘆一聲,苦笑道:“聽人說.辛兄是位義薄雲天的好漢,豈知卻是個市井亡命而己。”
“你說什麼?”他怒聲問。
“我說你是個小仁小義的匹夫,在國家大義前畏縮逃避的小人而已。”宋應星深沉地說。
他勃然大怒,手一伸、劈胸抓住宋應星的胸衣往懷一帶。
宋應星幾乎挫倒,冷笑道:”如果你能殺我拔劍好了。我宋應星與金虜周旋十餘年,身經百戰,九死一生,沒有死在金虜刀下,死在自己人手中,夫復何言!”
他頹然放手,沉聲道:“你是官場中人,該知道市並小民的處境,說這些話未免太不公平了,你走吧!”
“辛兄,你還能為天下盡一份心力。”
“閣下,我只有一雙手……”
“有你一雙手,足以抵擋十萬金兵。”
“廢話,你……”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宋應星一面說,一面在懷中掏出兩本書冊,兩捲紙岫,遞過說。“辛兄,你且心平氣和看看。”
他極不情願地接過書冊,略一翻動,遞迴說;“兵部的塘報和通政司的邸報,我用不著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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