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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心裡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最使她忍受不了的就是,她自進了屋後,那麼久,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被褥下還藏有人。
她恨恨地道:“算我瞎了眼,將他看成如謝郎一樣,是個頂天立地光明正大的男子漢,沒想到他竟是個奸佞的小人,我還想要把瓊霜許配給他呢?”
她愈想愈恨,舉起手裡的珠子便待往牆上擲去。
珠光一閃,在她眼前劃上一道圓弧,她的眼中彷佛被這道珠光照亮,突然忖道:“瓊霜是易裝進來,怎會被他發現是女子?而且他剛才衣裳還很整齊,如果他要凌辱瓊霜,必須先要脫去身上穿的銀甲才對——”握緊了闢水珠,她思忖道:“如果瓊霜被他凌辱,床上必會有斑斑痕跡,我好像並沒有看到落紅片片——”她自己的臉都紅了起來,趕忙掀開棉被,再詳細的檢視一番,這才發現衛瓊霜果然仍是白璧無瑕,蓬門未開——她吁了一口長氣,忖道:“沒料到面對如此美麗的胴體,白長虹竟會絲毫不動心,一點都沒有侵犯她——”她這時意念急轉,對白長虹的看法起了完全相反的轉變,故而也就對他的安危關心起來。
掩上棉被,她的目光愛憐的望著衛瓊霜那嫣紅的臉靨和烏黑柔軟的長髮。
這時,她又有點恨白長虹了,因為他竟會對這麼美麗的女子,吝於一顧,而這個美人卻正是她心愛的徒兒。
她暗忖道:“我不相信長虹見到瓊霜如花的臉靨,似玉的胴體,一點都不動心,難道他真如古時候的柳下惠,坐懷不亂?”
其實她不曉得白長虹曾經多次經歷心靈的熬煎,忍受多少次理智與情感的互相沖擊,結果卻還是不能抗拒情慾之火的焚燒。
若非她恰好趕到,使得那激盪如潮的情慾受到外界的干擾而冷卻,那麼白長虹定然會做出遺憾終身之事。
許多許多的念頭在金筠音的心裡疾轉而過,她輕嘆一聲道:“不管怎樣,瓊霜是個大閨女,她的身子既然被白長虹看見了,就得嫁給他!”
珠光流動,她將手上的闢水珠放在衛瓊霜烏黑的長髮上,輕輕地道:“願你以後能有很美滿的生活,別像我一樣,遭受寂寞的痛苦煎熬,二十年來都無去忘懷那銘心刻骨的相思——”她的話語未了,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住口!”
她驚愕的回首反顧,只見華百陀已不知何時進入屋裡,有如鬼魅般站立在自己身後不及六尺之處。
華百陀滿臉悲痛地仰首凝望著床頭牆上的那幅少女迎風含笑的圖畫,喃喃道:“刻骨銘心的相思,蕩氣迴腸的愛情,難以排遣的寂寞,深沉而悠長的痛苦,——”他痛苦的大吼一聲,右足重重的一跺,喝道:“愛情究竟是什麼?”
金筠音從沒見過華百陀如此痛苦過,她也從沒見到他曾如此暴怒。
她駭異地望著地上那陷進五寸多深的腳印,凜然忖道:“這二十多年以來,他從沒在任何一人面前展露出他的武功,想不到他的內力較之師父母還要過之,這種深沉潛藏、絲毫不露的本領,豈是常人所能具有的?可是他卻依然被情所擾——”這個意念有如電光石火,在她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當她看到華百陀那種痛苦無比的樣子,她忍不住道:“義父,您到——”華百陀臉色驟然大變,怒喝道:“住口!”
他兩眼露出兇狠的煞光,寒聲道:“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這個室內,因為他們只要一見到那幅畫像便被我殺死。筠音,你雖是我的義女,可是我也不能例外,你自裁吧!”
金筠音悽然笑道:“人間恨事何其之多?我已是傷心人了,沒想到義父你竟也是傷心人,自謝郎離我而去後,便已心死,你就算殺了我,又有何懼?”
華百陀神情一怔,身形微晃,右手五指齊張,往金筠音左臂扣去,喝道:“你說什麼?”
金筠音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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