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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眼見那雙美麗的爪子離自己胸部越來越近，她反射性放棄防守，直接一巴掌往楊芷妗臉上拍，使出渾身吃奶的力量，楊芷妗被拍下床，臉上鮮紅的五指印讓人動魄驚心…

楊芷妗摀著左臉，嘆了一口氣，到鏡子前去看看自己，然後又嘆了一口氣，她這輩子還沒被打過呢…

“你說過你不會變，不是麼？”楊芷妗遮著自己的左臉，但表情又很認真，看起有些滑稽。

水藍狠狠瞪著楊芷妗，隨時警戒，完全不想回答問題…

“剛才的感覺應該很不好吧？”這種反應贊楊芷妗的預料內，要讓水藍想清楚，就必須下猛藥，所以說…

“廢話！”水藍氣炸了，若不是剛剛發瘋的人是楊芷妗，換做其他人她絕對會立馬去報案。

楊芷妗點點頭，果然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接著問“那你能忍受未來有一個人，不是你喜歡的人這樣對你，可你卻無法甚至是無力反抗嗎？”

水藍一愣，渾身發寒，她沒有辦法想象，應該會活不去下吧？！

“你寧願選擇那樣的人生，也不追尋自己的快樂嗎？”楊芷妗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她要逼水藍去想出真正該選擇的答案。

“說不定幸福只是一時的…”水藍終於說出隱藏在她心中最顧慮的事情，不是性別，不是未來…是怕錯愛，無論最後是誰負了誰，在回首時後悔了怎麼辦？那是揮不去陰影阿…一段畸戀該說給誰聽？

“你能不愛她嗎？”楊芷妗大概明白了水藍的顧慮，她不說和男人在一起也是一樣的那種陳腔舊調，那些事大家都知道，可是人永遠都抱著僥倖，沒遇過怎麼知道會發生？說不定有一個男人可以帶來幸福，就如同同性戀者有時也很難用真愛來說服父母親一樣，沒跟異性交往過你怎知那不是真愛，你說你知，可我覺得你不知！

水藍沉默了很久，遲遲無法說出答案，因為她知道…恐怕已經不能了，幾個月前也許可以，可是自己沒踩住剎車往裡跳，如今已套牢。

“如果能，你就忘掉她吧，新生活你還是快樂，但如果不能，你就必須忍受痛苦，一輩子的痛苦，像剛剛的事，會發生在每天夜裡”如果換個角度想，人本自私，揚芷妗認為以可能面臨的痛苦更能說服人。

水藍渾身發寒，她…受的了這些？為了滿足其他人的期待？為什麼要犧牲自己？還有將近六十年的人生，找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

楊芷妗微笑，她想水藍的想法已經讓她導向另一個方向了，糾結是否能永遠在一起這種事實在太愚蠢了而且無解，但陷入迴圈的人很難跳脫，不如說說迴圈外的另一種可能吧！這種可能，比愛錯還可怕。

若是可以，楊芷妗希望自己是以情人的角色在這裡，可惜那個位子註定不是她的了，她也只能做她最後能夠做到的。

好一會的沉默，水藍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有點想哭，同時覺得氣憤又感動，氣的是這種事可以用說的，不需要身體力行，感動的是楊芷妗用心良苦，還被自己打了一巴掌。

水藍看著楊總遮起的左臉頰，問道“你的臉還好嗎？”

“沒事，我明天有場重要會議，就不用陪我了”楊芷妗嘆氣，怎麼可能會好，這要多少保養品才能復原？但…與其看自己喜歡的人痛苦，她寧願這種痛在自己身上。

明明就很在意！自己打得很重嗎？…水藍跳下床，拉開楊芷妗遮掩的手，看到自己的傑作時，很是心疼，楊總美麗的臉上印了五根手指，還腫腫的，這樣明天去開會豈不是…很丟人？

“抱歉…我…你在看哪裡啊！！”水藍一開始很愧疚的，結果楊芷妗的眼神很怪，順著往下看，發覺自己的肩帶一邊脫落，美好的弧度有些脫離保護的跡象，趕緊遮住自己的胸，狠瞪楊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