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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美容店的一個女孩談戀愛。我過去請他簽名,他還和我握了手。他的簽名我至今還好好儲存著。
不知道為什麼,和久美子在一起我感到心情非常輕鬆、愉快。不知不覺中,我不理髮時也常常光顧她那兒。久美子休息時,我們還會一起去咖啡店坐坐。
1992年這一年,是我的生活中最繁忙的一年。“東京流行時裝學院”還有一年就要畢業,已經開始進入畢業製作的準備階段。畢業時間迫在眉睫,必須得考慮下一步的出路,這可實在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我的學生簽證只能拿到次年3月了,這之後的簽證……眼前還有歌舞伎町的工作,“競爭對手”越來越多,不容我有半點疏忽和怠慢,我好不容易才在歌舞伎町取得了比較穩固的地位,得到周圍的認可。同時,收入已經相當可觀,它足以支撐我在日本繼續我一直以來想從事的事業。日本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充滿了機會的“黃金”之國。
說真心話,我還想再在日本待上幾年。然而,那時悠悠對於我已經勝過一切,我被她的嬌嗔所迷醉,只要能和她結婚,我情願放棄留在日本,和她一起回國。
1992年2月,我帶上悠悠一起回到上海,拜見未來的岳父、岳母,我感到自己幸福極了。
在上海短短的幾天裡,我們為選擇在哪裡辦結婚喜酒、都請些什麼人來參加等事忙得不亦樂乎,每天都在極度興奮當中度過。
我必須得做出一副在日本獲得成功、凱旋的騎士模樣,在這種時候可不能小氣,因為我知道上海人是很講究排場的,尤其是這麼一位上海美女肯屈尊嫁給我這樣一個出生於湖南(上海人認為除了上海以外的地方都是鄉下)而且又離過婚的男人,更不能讓她在家裡人面前有半分的失意,現在如果顯出了小氣,那可要一輩子在女方家人、親戚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我們決定比照名人的樣子舉辦結婚典禮,在東京和上海各辦一次,讓悠悠好好風光一場,在親朋好友面前掙足面子。
在上海待了三天以後,我趕去四川,向父親彙報結婚喜訊,母親這時早已去世了。
當時,父親已經再婚,他與妻子住在成都,過著隱居生活。父親原本在故鄉湖南當教師,幾年前因“芙蓉學院事件”,移居到四川,現在他已經剃光了頭髮,皈依佛門,成了居士。
出國已經四年了,我才得以在成都與父親重逢。我從小就整天跟著母親,與父親關係一直都有點疏遠。原本在上海辦完事就應該立即返回東京,但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冥冥中上蒼的暗示,我突然想起了父親,迫切地想見他老人家一面。於是,臨時決定去成都。可是悠悠怎麼也不願意跟我一起去,所以,我只好一人獨行。得知我在日本生活不錯,馬上又要再結婚了,父親非常高興,我第一次見到父親流下了眼淚。
僅僅過了兩個月後,父親李正平突然心臟病發作去世了,終年六十三歲。
從上海回東京三個多月後,我接到了一個從中國大使館打來的電話。
“你說過要和悠悠結婚對吧?”
打電話來的是大使館領事館的一個朋友。
“沒錯!等我從學校一畢業,我們就打算去辦手續。前不久我剛剛和她一起去上海她家裡見了她的父母。”
“你說的是真的?沒開玩笑吧?”
“當然是真的,這還能說著玩?她父母也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我們準備明年在東京和上海舉行兩次結婚典禮,到時候請你一定參加。”
“這可麻煩了……”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我問。
“你先冷靜一下,聽了先彆著急。其實,昨天悠悠到大使館辦結婚手續了。”
“啊?!她為什麼要瞞著我自己去……”
“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