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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的話重複了一遍,抱怨道:“他說話莫名其妙,爸,我的事沒問題吧?”
鄭雄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怒而威。鄭信明被他爸看得渾身汗毛豎起來,省長的氣場他經受不住。
“沒問題?你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在想著你要進去幾年。”
“啊……?”鄭信明嚇了一跳,從沙發上彈起來,“爸,我可是你兒子啊。”
“坐下。一點長進都沒有。”鄭雄研有些惱火。“你當陸景說的是廢話?他的意思很明確,保我不保你。話都聽不明白,怎麼做人、做事?”
鄭信明張著嘴巴,不明白其中的關節。陸景有傳達出這樣的意思嗎?他整晚上都只是在閒聊而已。
鄭雄研搖了搖頭。“唉,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悟性這麼差。算了,你從官場裡出來吧。不然等我死了。你骨頭渣子都剩不下。陸景那個提議定下來。就這樣。”
鄭信明像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到沙發上,“爸。你把話說透一點。我憋得難受。”他官癮不大,被擼了也就擼了。無所謂,但是他不如一個小孩卻是讓他心裡憋著一口氣。
他不認為陸景比他強,“我爸是省長,他哥才是市長。他父親退下來就算有影響力,時間一長還能剩下多少呢?憑什麼我比他差。”
鄭雄研喝著茶,坐到椅子上點撥這混小子,“陸景能在這個節骨眼來家裡吃飯,就說明支援的態度。組織還是信任我的。
你不要以為你什麼事都沒有。當我是神仙?這麼多眼睛盯著,這件事要老老實實的走程式,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我在位置上,你總要少吃些苦頭。”
陸景提出的方案是幫你安排以後的路。也間接說明他的態度,你該承擔的責任必須承擔。
講原則又有人情味,這是書記一貫的作風。他的做法是一脈相承。”
鄭信明那裡想到有這麼多的內涵、彎彎繞,又有些不甘心承認自己不如陸景,說道:“可是他一個小孩…”
“他不會打電話到京城、江州溝通嗎?”鄭雄研瞪他一眼,下定決心:“明天你自己去紀|委主動交代清楚你的問題。”
鄭信明嘴角動了動,沒說話,點頭答應下來。
鑑於那晚宋雨綺她媽怪異的眼光,陸景沒好意思再去找她閒聊。一連幾天,陸景都在賓館裡休息、讀書。
皖東的事態進一步發展。張一超的案子牽扯出來的大人物越來越來,已經有兩名正|廳|級的官員被查處,一張龐大的關係網逐步浮出水面。
鄭信明已經在紀委裡面喝茶。他上繳了從三實實業所獲得非法收益,又是主動交代問題,他的事情迴旋餘地很大。當然,那些錢是陸景借給他的。
剛從泳池回來,就接到宋雨綺的電話,“喂,我媽讓你今天中午來我家吃飯。”
聽著裡面宋雨綺似乎不高興,陸景故意說道:“咦,誰敢惹宋老師生氣?我找人揍他。”
“別貧了。愛來不來,就這樣。”宋雨綺掛了電話。要不是她媽逼著她打電話。她才不會打這個電話。
陸景換了衣服,看看時間才十點半。決定走路過去。在商場裡面挑了價格適中的兩提酒作為禮物,一路晃悠悠的走過去。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他身邊慢慢的駛過。車內,徐高兵臉色複雜的看著這個青年。這個人是這場較量的關鍵。他居然帶來了致命的材料讓鄭省長翻盤。
那些材料從哪裡來的?
徐高兵心裡一陣懊悔。早知道這樣就該在機場攔住這小子。他查過陸景的旅程記錄,他從京城飛南州,然後從南州飛徽州。這其中有著怎麼樣的玄妙。
他為什麼不從京城直飛徽州?顯然材料就應該在南州拿到的。會是誰?
前排的秘書打了幾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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