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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可能氣候不好人容易倦。”沈萬三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
羅硯織早習慣他善意的謊言,生意上的困擾他從不與她講,生怕她擔心。
“談昕來了。”羅硯織道。
“現在你也聽得出他的腳步了?”沈萬三笑道。
“那麼急匆匆的,除了他還會有誰?”夫妻倆笑話起談昕來倒是志同道合。
“爺,夫人。”果然是談昕。
羅硯織還是不習慣這個稱呼,但是她知道自己遲早是要習慣的。
“又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沈萬三笑話他。
“探子回報說,柴丁明已於昨日到了周莊,現在正朝沈府趕來。”
沈萬三收了笑容,“倒真是急事。”
談昕補充道:“這次他還帶了他弟弟柴正權。”
“我不找他,他倒找上門來了。”沈萬三習慣性地用扳指敲擊桌面。
一邊羅硯織問道:“柴丁明?是不是就是大家傳聞的那個北方霸主?”
談昕點頭,“如果要找一個人和我們爺相抗衡的話,除了柴丁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那是你厲害些,還是他勝你一籌?”羅硯織對著沈萬三道。
“你覺得呢?”
“我當然希望你勝。”
沈萬三笑道:“你都如此說了,我怎能讓你失望。”
談昕興奮道:“當然是爺比較厲害了,柴丁明哪是爺的對手啊。一年前,柴丁明自以為壟斷了北方的織造業,竟然想染指南方的市場,為了爭取客人還低價傾銷他們的產品。”
“那後來呢?”羅硯織好奇道。
沈萬三本嫌談昕�嗦,但見羅硯織如此好心情,也只能縱容他們。
“後來柴丁明真的賣得很好啊,所有的貨都賣完了。”
“什麼?那不就是我們輸了?”
“夫人,你聽我說完嘛。”談昕續道,“他貨是賣完了,可是都賣給誰了呢?都賣給爺了,爺把他的布匹全都回收了回來,然後重新包裝再出售,這就叫用他的貨賺他的錢。”
“果然很聰明。”羅硯織興奮道。
“所以自那以後柴丁明再也沒有踏足過南方,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正說著,管家送來了拜帖,“老爺,有位柴公子求見。”
沈萬三起身道:“你帶他到大廳。”
如果說沈萬三的長相會聚了江南的儒雅俊朗,那麼柴丁明正是北方偉岸高大男子的代表。大廳上,柴丁明攜了柴正權坐在下首,不如弟弟的左顧右盼,柴丁明好像只對掌中的瓷杯感興趣。
“柴兄如果喜歡這一盞北宋的瓷器,不妨笑納。”沈萬三朗朗道,換了一身條紋的長衫,腰間佩戴的是上好的古玉佩帶。
柴丁明將茶盞擱下,“我感興趣的是這杯中物,剛才只是一口我便知道為何初春的茶葉生意那麼淡了。”
沈萬三也舉起了茶杯對他淺笑。
“有時候我也著實納悶,為什麼你總能種出勝人一籌的茶葉。”柴丁明間隙朝弟弟瞪了一眼,柴正權不甘願地正襟危坐,“今日我總算明白了,因為沈萬三本就是品茶的饕餮。”
“柴兄過獎了。”沈萬三略過他將視線放在柴正權身上,“這位就是令弟吧?”
“不錯,他就是……”
“哥,你和他繞什麼圈子?”柴正權大踏步走到沈萬三面前,“我就是柴正權,我想你也知道了,你的貨就是我讓山賊假扮紅毛鬼搶的,你老婆也是那批人劫的,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走,沈萬三,想怎麼處置我你就說吧。”
“柴正權!”柴丁明大喝一聲,惱他的魯莽衝動。
沈萬三也沒料到柴正權居然一五一十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