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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叫道:“這……這是什麼刀法?”任笑雲見他七竅流血,形容可怖,急退了一步,顫聲道:“是……是觀瀾九勢,沒聽說過麼?”唐玄厲雙眼一翻:“好刀!真是……”也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卻一口氣上不來,撲地而死。
嗤的一聲,那把喪門劍這時才落下來,只是已給任笑雲一身真氣震得歪七扭八的,插在地上,就顯得甚是滑稽。任笑雲擎著刀小心翼翼地向唐玄厲又逼上了兩步,叫道:“想詐死麼?”在瞧清唐玄厲確是死了之後才抬頭叫道:“哈哈,死了!沈老頭,這個什麼鬼王死了,給老子一刀砍死了……”
沈煉石哼了一聲:“砍死了一個唐玄厲,也不必美成這般模樣!”雖然他一張老臉還是這麼扳著,但那目光中也流出了些嘉許之意。任笑雲拖著刀施施然的走回洞內,說:“沈老頭,你說我若是遇上了司空花、常機子,是不是也就這麼一兩下子便給解三哥報了仇?”
沈煉石道:“唐玄厲的武功妙在一手暗器功夫,這時卻沒來得及施展。你遇上司空花和常機子可就萬萬不能輕敵了,五鬼王之中最難對付的還是那千變鬼王林惜幽,聽說此人以一套千變掌法,無敵於天南,功夫遠在那四人之上。你這刀法半生不熟,遇上了他可就大事不好了,”說著望了望洞外唐玄厲那神色猙獰的死屍,道:“自乙凝死後,五鬼王對我大是忌憚,有我在旁,唐玄厲便將大半心思放在了我身上。卻不知我這時身上是舊傷添新病,便是個尋常的錦衣衛也對付不了啦!”
鄧烈虹揉著胸口站起身來:“沈先生,你身上的傷……”沈煉石一嘆搖頭,卻不說話。任笑雲走到近前:“沈老,你告訴我真氣運使之法,我用身上的納斗真氣給你療傷就是!”沈煉石苦笑道:“真氣運使可來不得半分馬虎。你習功未久,真氣調運全不純熟,若是貿然行氣,弄不好你就有得走火入魔之險。”
鄧烈虹嘆道:“還有下午在那野店中咱們中的毒,直到這時我的筋骨還是有些發軟。在山中遇到這唐玄厲,老子激戰之時硬是無法提起十成的勁力來。笑雲,你倒是安然無恙,這可是奇了!”說著將手搭在任笑雲的脈門之上,道:“可不要給這毒深入五臟,落下病根。”
任笑雲道:“想是咱們去那酒店之前,青蚨幫裡的人已經埋伏在那裡了。他們下毒之時,想必是隻在你和沈先生的酒杯中下了毒,我是個後生小子,人家就全沒在意!”鄧烈虹搖頭道:“不是、不是……”忽然間手上加力,任笑雲登時半邊身子一陣酥麻,他一愣之間,鄧烈虹運指如風,已經連點了他胸前五處大穴。
任笑雲怒道:“你……”一語未畢,鄧烈虹忽然回身一腿,奇快無比的踢中了沈煉石胸前“氣戶”、“璇璣”兩穴,沈煉石哼了一哼,身子一仰,就倚在了背後的山岩上。任笑雲也一跤摔倒,剎那間恍然大悟,叫道:“是你,原來是你下的毒!”沈煉石慘笑道:“原來鄧老二也入了青蚨幫!”
鄧烈虹哈哈大笑:“青蚨幫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跟陸九霄、金秋影那些東西爾虞我詐,相互利用,老子又何必跟他們同流合汙?”沈煉石聽他言語間對青蚨幫、錦衣衛大不客氣,不禁奇道:“我倒想起來了,適才的唐玄厲、小店裡的常機子都是對你真殺實砍,你必然不會是錦衣衛、青蚨幫中的人了。這麼說,閣下是東廠閻公公的人了?”
鄧烈虹緩緩搖頭:“閻東海這老太監便會自以為是,老子怎能聽他號令?沈老哥,兄弟只是瞧著聚合堂有那麼點不順眼,卻決不是東廠和錦衣衛的人,老哥只管放心!”說著將任笑雲提在胸前,叫道:“這小兄弟適才所施展的就是觀瀾九勢麼,果然威力奇大,小弟懇請老哥將這刀法傳給小弟如何?”
沈煉石瞧著他那抖動的眉毛和胸前裸露的濃密的胸毛,忽然心中一動,叫道:“我怎地忘了,這酒中之毒莫不就是蒙古人擅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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