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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斷門面無表情走了出去來,兩個姑娘低頭紅臉,一時間不知是走是留,鍾蕾站在鏡前洗了手,繼續面無表情走了出去。
好的公司裡註定隱藏著好的爭鬥;以至於說八竿子打不著的秘書也湊上來,要怪也怪裘海濤錯把弟子當成秘書使喚,害她受累不說,還讓別人誤產生職業危機感。原本她留學的貸款在公司申請就是史無前例,畢業之後一下又成為了裘海濤的親傳弟子,更加惹人注目。
周圍什麼說法都有,裙帶關係、小三情婦,如果不是兩人年齡差距實在短了些,估計鍾蕾就要被說成裘海濤的私生女。
可惜鐘律師嘴裡的那把利劍,卻並不擅長在公司內部戰場上發揮威力——按照鍾蕾的說法,跟坐你隔壁辦公室的姑娘罵架根本創造不出什麼經濟或是社會效益;更何況她原本也沒有要跟一個秘書競爭上崗的意圖。
到了臨下班的時候在洗手間又遇到,後者已經冥思苦想了一整天怎麼把自己得罪了的紅人給籠絡回來,於是笑得熟絡而誇張,“下班要不要去逛街?百盛週年慶狂打折。”
話沒說完,手機響了。裘海濤在電話那頭吩咐他秘書:“通知鍾蕾加班,六點鐘準時到我辦公室來。”
“好的。需要我準備什麼材料麼?”兢兢業業的秘書滿心期待;卻聽到對方說了一句,“你把我辦公室a1號檔案櫃騰出來,以後交給她使用。另外2…5號檔案櫃鑰匙給她多配一把,有什麼要找的我直接讓她去拿。”剛剛還想發揚同事友愛精神卻慘遭再一次被奪大權的秘書受到沉重打擊,撇著嘴走出了洗手間,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七點整,鍾蕾和裘海濤來到盛齊廣場的時候正是七點整。對於這個座落於柏塘市最高階商務區的著名廣場,即便像鍾蕾這種白拿了一張柏塘市身份證的孤陋寡聞之士來說也是如雷貫耳。這座在城裡絕對排名前十的廣場連地帶四周的幾座建築物全部隸屬於一個集團——齊氏。
於是即便是君度這種對客戶有著絕對選擇權的權威律師事務所,其負責人竟然要破例主動到當事人的地盤來談案件的怪事,在此時也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終於兩個人在一名男助理的帶領下來到主樓二十八層的董事長辦公室,敲門前裘海濤特意整了整領帶。推門而入,一間足夠二十人辦公卻只由一人佔領的辦公室映入眼簾,而最搶人視線的,卻是坐在沙發正首的一個男人。
這個人,只是坐在那裡也不用說話,便已將這整個場景的奢侈氣派比了下去。他的年紀已是不輕,鬢角邊有些頭髮已帶了些自然的白意,然而非但不顯蒼老,反倒覺得這人老練睿智且有氣勢!寫滿精厲與算計的眼睛一眼便能望到你神經緊繃。
硬生生忽略他的眼睛,這才發現原來這男人倒生了一副不錯的五官,眉濃得難化、眼燦如星辰,薄薄的眼皮更顯得清明而多情。若不是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害人壓抑,真可稱得上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鍾蕾出自禮貌微微一笑,投在她臉上的那雙眼睛卻仍是冷靜的審視,殊無笑意,即使是出於敷衍或是禮儀都不打算施予一般的清冷——他只生活在他的世界裡作著主宰!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立場!這種感覺實在有些熟悉,她立在原地,不知為什麼,忽然就聯想到一個人。
“這位是我的助手鍾蕾,”裘海濤在弓腰握手之後立直了身體,示意鍾蕾走近,“鍾蕾,這位是本次案件的委託人,齊氏集團董事長齊盛堯——齊先生。”
這宗刑事案件的主角,是齊盛堯董事長一對龍鳳胎子女中的一個——他的兒子齊少聰。就在這一天的上午,嘉源大酒店的一間高階套房中發現了一具女屍,死者為一妙齡女子,經屍檢警方懷疑該女子死亡原因與過量服用謎幻藥有關,而當晚與該女子入住酒店並於第二天凌晨時行色惶惶離開的人,正是齊少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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