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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同他談一下,是否委託南輝可以見過面之後你們再商量決定。”
任南生被委託為案件的代理律師,很快見到了被關押在看守所裡的齊家琛,並給齊家琛的母親白靜嫻捎出一句話——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不要找齊盛堯。
這一句話,讓白靜嫻和南晞臉上的表情更加六神無主,鍾蕾只覺得自己心中那個毫無理由的直覺愈發沉重起來,就連姚遠和田大力也不由陷入了深思;只有蔡小樂,欣欣然感嘆她老闆都被逮捕了還這麼有型有款!
在取保候審的申請被批准下來的那一天,鍾蕾掐著時間趕往看守所,臨到地方,看到齊盛堯的那輛凱迪拉克正徐徐停在了看守所的門前,她連忙一閃身,躲在遠處沒再踏前。
齊盛堯從車上走下來,見到來人,白靜嫻和南晞都面帶尷尬,彼此探究著對視了一眼,可是顯然誰都沒主意要怎麼辦。隔得遠,鍾蕾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沒過一會,齊家琛在任南生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這一眼,鍾蕾的眼眶就有些酸了。
很明顯他穿著的還是當天被警察帶走時的衣服,簡單的休閒長褲,披了件外套。頭髮可能有稍許凌亂,然而最扎眼的,還是他嘴下冒出的青茬。鍾蕾只看了一眼,便再沒勇氣抬頭。
想到初見的那個晚上逆行害她撞破頭卻連句‘對不起’都不屑說的清冷倨傲、還有他那一天承受著喪失親人的痛楚一人攀爬在懸崖上面苦苦掙扎的堅韌與孤獨……但凡見到過以上任意一副畫面的人,大抵都不會忍心在今天多看他一眼。他整個人顯得疲憊落魄,只有眼睛還閃動著堅毅不肯言敗的光芒,可那光芒愈明亮、愈執著,讓人看了也就愈加心酸、不忍再看。
南晞見他走出來,滿面激動就要飛奔過去,齊家琛卻一抬手只是簡直示了下意,轉而直直向齊盛堯踱了過去。他的步子穩健堅定,絲毫沒有受那一身皺成黃瓜般的衣衫和自己凌亂頹廢的外觀所影響,仍舊是針鋒不讓的逼視。
“怎麼樣家琛,警察怎麼說?中院的檢察長跟我有一些交情,我可以約他一下。”齊盛堯雍容大度站在車邊,說得端莊和藹。齊家琛微側了頭冷笑,再抬眼目光銳利得能□□人的胸膛,“不勞大駕!齊盛堯,我早說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這句話的有效期,一直到你老得爬不動的那天。”
齊盛堯陡然變色,“你怎麼跟你爸爸一樣固執?!”旋即卻望見幾米外一臉悽苦的白靜嫻,只得又耐下了性子,“家琛,做人最重要是識清時務,在柏塘我多少也還算有些門路,這次的事情也可以幫你周旋一下。可是你非要去什麼蘇州,萬一發生點什麼事,誰還能幫你?退一萬步講,放棄你現在的一切、從頭開始,你覺得這樣明智麼?”
齊家琛挑了嘴角,只是目光中不耐如冰,“你這算是威脅還是利誘?別提我爸爸,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不擇手段只為了惦記著已故大哥的妻子,有你這樣的兄弟我真替我爸爸不值。”他強硬而緩慢地扭回了頭,臨走卻又頓了一下,“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這輩子,你休想再見著我媽媽。”
“家琛,”齊盛堯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面容沉靜端正,只是目光中更添決絕堅毅,“你和你媽媽,哪兒也去不了。”
齊家琛的身形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卻沒回頭,在白靜嫻與南晞淚眼婆娑的企盼中健步行遠,先扶了兩個女人上車,然後自己利落而果斷地也踏了進去。
望著車子的背影疾馳而去,鍾蕾發現自己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羨慕一個人。雖然極不情願,卻不得不承認——就在南晞那一轉身的瞬間,被那個雖然衣衫鞋褲沒一處筆挺體面、然而舉手投足間卻又處處耀眼的男人,輕輕地、穩穩地扶到車上的瞬間,一種無以言表的酸意充斥著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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