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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地顫了一下。她“噢”了一聲就不再言語。天喜把推車推進門,雪水關了門轉身就要進她自己的廈屋。
天喜叫了一聲:“嫂子——”那聲音粘粘的,餳餳的,有一種怪怪的說甜不甜說酸不酸的味兒。
雪水聽了那種聲音原本不想答應的,但不知為什麼她卻又不由自主地應了一聲:“嗯——?”
天喜說:“我給你買……買了幾個油糕。”他從推車上拿起一個紙包。
雪水說:“我這會兒不想吃。”
天喜又說:“我還給強強娃買……買了一包洋糖。”他放下油糕,又拿起一個紙包。
雪水說:“擱著到明兒個再給他吧。他這會兒睡著了。” 。。
第13章 王老七計謀啟懵懂 馮天喜叔嫂成夫妻(8)
天喜仍不甘心,放下油糕洋糖,拿起酒瓶,索性擰開蓋子,把酒瓶遞了過去說:“我還買……買了一瓶燒……燒酒,你也喝一口。好……好喝得很。”
雪水心裡先是一咯噔,接著就是一熱乎。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熱一下,然而她心頭確乎是熱了一下,她哄不過自己。她原本想說我不喝,可是卻偏偏沒說出來。看著天喜把瓶遞過來了,也就順勢接住了。接住了,並沒喝。天喜便又說:“你喝……喝一口嘛,好喝得很。”
月光下,雪水看見天喜的眼裡閃著一種火光。是一種渴望的火光,祈求的火光。彷彿不能自主似的,她舉起瓶子,讓瓶口對著嘴巴,喝了一口。不大的一口。酒果然很好。雖然有些辣,有些燒,但那味兒還真是不錯。她好幾年前喝過幾口酒,覺得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可惜的是這幾年一直沒有喝到了。喝完之後,她趕緊把瓶子遞給天喜。
天喜問:“好喝不?”
她說:“好喝。”
天喜說:“好喝就再……再喝一口。”
雪水卻說“不喝了。”說完竟像害怕什麼似的,匆忙走進自己的屋子,叭嗒一聲關上了屋門。
天喜有些失望。他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好像有些害羞,扯了一片薄雲蓋住了自己的臉面。他又看了看嫂子的屋門,屋門關得緊緊的,黑漆漆一張冷臉對著他,讓他十分尷尬。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提著酒和油糕、糖果,進了他和他爸一起住著的窯屋。
天喜有些傷感。他開始懷疑王老七的那種理論。女人並不像他說的那麼容易上手。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好淫。也許王老七是一廂情願地自己虛構了他的那些*故事吧?若真是那樣,王老七其實比自己還可憐呢。
他把精心買的那幾樣吃喝放在明顯地有些破舊的桌子上。然後撲嗵一聲,把自己放倒在那有著濃重汗臭味和菸草味兒的土炕上。他不想*服,他懶得*服。或者說他不敢*服。他害怕脫了衣服看見自己那個醜陋的也是可憐的陽物兒。於是便合衣仰面,望著那灰撲撲的窯頂出神。他想睡著,可是翻來覆去卻睡不著。睡不著就不由得胡思亂想,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在眼前晃動,一會兒是畢蓮仙那水靈靈的大眼,一會兒又是陳大虯那怒目圓睜的可怕的臉,一會兒是王老七一張一合的兩片嘴皮,一會兒又是雪水那似乎有情又似乎無情的眼睛……
他覺得渾身燥熱。熱得像火在燒烤。當年想佔有畢蓮仙時的那種滋味又在折磨著他了。他翻身起來,脫掉了上衣。脫了上衣還燥熱得難受,索性把褲子也脫了下來,脫了下來之後,他又想大哭一場……
窯屋裡的馮天喜睡不著。廈房裡的雪水也睡不著。
也許是那一口燒酒起的作用吧?雪水今晚也奇怪地總是睡不著。自天歡走後,她也曾多次有過夜不能寐的經歷。不過那更多的是思念,是擔心,是恐懼,是盼他回來又害怕他回來的矛盾心理。他恨過天歡,恨他造孽害人,可又害怕別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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