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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見這情景,頓時愈發瞭然。
果然是蕭凡那幫jiān黨玩的名堂!
王八蛋!你想害死大家嗎?
作為即得利益者,朝堂眾臣很清楚遷都意味著什麼,多年京師經營的格局將一朝盡毀,官員與京師商戶,和各地方官府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將不復存在,更重要的是,遷都之後意味著朝堂權力職司的重新洗牌,今日高高在上的地位,也許他日便一落千丈,風光不復,朝堂是整個天下的權力中樞,今日能站在這金殿之上,都是搶破頭皮,甚至是從無數驚心動魄的鬥爭中得來的高位,戀棧之心人皆有之,穩定平衡的格局怎甘被一句遷都而全部打破?
殿內一片激烈反對聲,大臣們憤怒了,遷都之議很明顯觸動了所有人的利益底線,為了維護利益,他們不惜以死相抗,人人慷慨陳詞,將遷都說成貽誤君主,禍害江山的弊政,所有人的話鋒矛頭全部指向提出這個建議的當事人周戍,金殿之上一片痛罵,周戍則面無表情站在朝班中不發一語,只是面孔不易察覺的chōu搐幾下。
被罵的是周戍,大家的辭鋒也非常含蓄的指向了jiān黨,指向了蕭凡,很顯然,蕭凡這回捅翻了馬蜂窩,遷都之議難以善了。
刑部尚書楊靖出班跪在金殿正中,淚流滿面,以頭觸地,朝著金殿的白yù臺階狠狠叩首,乞求天子千萬不要違觸祖制,輕言遷都,很快楊靖光潔的額頭磕出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鮮血浸染了白yù臺階的同時,楊靖也昏了過去。
朱允炆嚇壞了,他沒想到大臣們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見楊靖昏了過去,朱允炆急忙宣太醫診治,金殿之上愈發喧鬧,吏部值日官幾次高宣禮儀,要求肅靜,仍舊彈壓不住群情激憤的大臣。
於是早朝便以楊尚書的血諫而終止。
遷都之議暫且擱置。
第一次的發動,以失敗告終。
早朝散去,蕭凡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緩緩往殿外走去。
今日結果早已料到,所以他並不覺得失望,這只是一次試探,也是用這樣一種方式跟大臣們打個招呼,平定朱棣叛luàn之後,蕭凡很少在朝堂上發出聲音,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年輕的國公爺到底在想什麼,今日蕭凡便以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我現在想的,便是遷都!你們贊成或反對都無所謂,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而且正打算付諸於行動,想與本國公別別苗頭的,儘管放馬過來!
坦然迎著眾臣憤恨仇恨的目光,蕭凡一臉平靜的走出了奉天殿。
人群中一道盯著蕭凡的目光顯得格外怨毒。
這人是右都御史景清,紀綱的鐵桿同黨。
對遷都之議最痛恨的,便是紀綱這,因為紀綱得勢不過兩年,他們在京師的經營才剛剛開啟局面,無論是勢力還是地位,在朝中都只能算是新興朋黨,景清是洪武年的進士,一直不得志,抱上紀綱大腿上位之前不過只是一的督察院御史,如今好不容易爬上右都御史,掌握了督察院近半發言權,京中紀黨的勢力也剛剛鋪展開來,各方錢財和權力的收益甫見成效,正是培植勢力,深入朝堂的大好時機,結果蕭凡來了一出遷都。
景清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蕭凡和紀綱的種種恩怨,自蕭凡平叛回京,紀綱便始終被蕭凡壓制,處處掣肘,若天子同意遷都,對紀綱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壞訊息,與紀綱結怨甚深的蕭凡豈能不趁遷都之機大肆排擠紀黨,借遷都人事變動的機會將紀黨全部趕出朝堂?那時大明都城遷了,朝堂之上也沒紀黨什麼事了,辛苦爬了這麼多年,一旦遷都事成,全部都成了泡影。
景清越想越覺得氣憤,身體深處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權力就像毒品,一旦失去,生不如死。
想到即將失去權力的可怕,景清一時竟不顧蕭凡的身份地位,蹬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