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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這個可憐的小女孩,這些年來到底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折磨啊!皇家的出身,尊貴的身份。而她的命運。卻比草芥更低賤,更卑微。命運給她開了一個非常惡毒的玩笑,她已被這個玩笑折磨得傷痕累累。
蕭畫眉仍舊抽噎著低聲傾訴:逃出燕王府這幾年,我什麼苦都受過,我也知道燕王曾派出大批人馬尋找過我,但我母親被人逼死,的一幕一直在我眼前浮現。我忘不了這仇恨,更痛恨我的生父燕王對我母親那種漠視其生死的態度。我母親雖然是側妃,可畢竟也是夫妻一場啊!他怎麼忍得下心逼死她?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葬送了妻子的性命和名節。所謂天家尊貴,所謂至尊皇族,原來皆是無情絕情之地,我若不逃,遲早會被那些惡毒的妃子們害死”。
蕭畫眉傾訴的聲音漸漸變得尖銳淒厲,如夜梟啼哭,令人顫慄。
內堂的氣氛低迷得令人窒息。
蕭凡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道:“好了。別說了,你受的苦已經到此為止。今後我們相依為命,我不會再讓你受苦,我發誓!”
蕭畫眉伏在他懷裡,終於稍稍平靜。
蕭凡努力擠出笑臉,輕鬆的笑道:“以後該叫你常寧郡主了
蕭畫眉飛快的抬起頭,直直的望定他。大大的眼中散發出堅定的光,芒。她一字一句道:“不,我是畫眉,蕭畫眉,永遠都是!常寧郡主早已死了
奄奄一息的道衍和尚被人抬了回去。
來時如大鳥騰空。天使下凡臉著地,走時如砧板白肉,悽慘落魄欲斷魂。
蕭凡和朱允墳面帶同情的望著抬著道衍的擔架消失在府門前,一臉喘噓感慨。
抬手指了指門口,蕭凡悠然道:“殿下可認識這個和尚?”
朱負墳笑道:“不是叫道衍嗎?我剛剛才認識的
蕭凡面色沉靜道:“殿下可瞭解這個和尚?。
朱允墳瞧著蕭凡無比嚴肅的神色,不由楞住,茫然的搖搖頭。
蕭凡嘆了一聲,道:“殿下小你若欲削藩,就必須要徹底瞭解你的敵人,包括你敵人屬下的性格,愛好,實力等等,一切都要了解,這樣才能知己知彼
“這個道衍到底是什麼人?。朱允墳眼中浮出深思之色。
蕭凡淡淡的笑道:“殿下欲削藩,首必削燕王,若欲削燕王。首必除去這個和尚,留著這個。人,必成大患”。朱允墳滿臉深思的走了。
蕭凡又將哭得幾欲暈厥的蕭畫眉攙進了臥房,溫聲勸慰她幾句後,蕭畫眉終於哭累了,抽噎著沉入了夢鄉。
蕭凡獨自走出臥房,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暮春的夜晚,涼意深深,後院正中的桃樹上,粉色的桃花已快調謝,地上鋪著一層瀰漫著淡香的花瓣落英,微風吹拂,落英旋轉起舞,如同天使般妙曼的翩翩飛遠,煞是眩目。
蕭凡卻無心欣賞這景色,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畫眉是他內定的老婆,她若是常寧郡主。那麼那個很萌很天真的朱奔墳豈不是成了自己的大舅子?這到還罷了,捏捏鼻子可以接受。
最讓他糾結的是。燕王朱林好死不死的。竟成了他蕭凡的岳父!
再加上蕭凡與朱允墳肝膽相照的朋友關係,朱允墳與朱豬天生的敵對關係,蕭凡與朱負墳同仇敵愾的關係,蕭畫眉與蕭凡的夫妻關係,蕭畫眉與朱林的父女關係,蕭凡與朱林既是翁婿又是敵人的關係”
亂了嗎?
蕭凡有種撞南牆把自己一頭撞死拉倒的衝動,”
這些一團亂麻般的關係,今後該怎麼處理才好?”一以下不算字數…
鋪的伏筆,終於在今天抖出了包袱。
這裡宣告一下:歷史上確有“常寧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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