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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宮。武英殿內。
剛剛開春,天氣仍帶著幾分嚴冬的寒意。怕冷是老人的通病,東暖閣的炭火仍舊燒得通紅旺盛。
朱元璋綺在椅背上,右手握拳遮住嘴,使勁咳了兩聲,然後疲憊的嘆了口氣。
朱允墳遇刺令他對滿朝文武生了殺機,從去年底到今年初,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朝中六部的尚書侍郎,包括大理寺,太常寺,督察院等等六部九卿被他殺的殺,撤的撤。滿朝文武彷彿又置身於當年胡惟庸藍玉小謀反案之後的恐怖清洗中,終日惶惶不安,朝堂處於一片緊張頹
朱元璋還想繼續殺人,他覺得沒殺夠,朱允墳被刺,對他而言是個很大的刺激,原以為對朝堂。對天下已盡在掌握的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掌握得還不夠,很不夠。
他想留給朱允墳一座鐵桶江山,這座江山如錦繡般精美,如畫卷般秀麗。最重要的是,這座江山交到朱允坡手上時,它必須光滑如綢緞,沒有絲毫荊棘留在上面,絕對不會紮了孫兒的手。
一原以為他已經做到了,現在看來,他還沒做到。暗裡仍有敵人在凱覦他,仇恨他,妄圖顛覆他,這是朱元璋絕對不能容忍的。
這個藏在暗處的敵人是誰?朱元璋無數次問自己。
京師的大臣?或是某個被他誅殺的功臣後人?胡藍黨案的餘孽?或者”某個分封異地而又對皇位有著凱覦之心的皇子?
朱元樟立馬將最後一個猜測踢出腦外。
他的皇子個個都是安守本分,忠孝仁厚的好兒子,絕對不會做這等無父無君之事的。
必是胡藍餘孽!朱元璋在心巾狠狠的下了結論。
一股暴戾之氣直衝上頂,看來朝堂清洗得還很不夠,殺人還要繼續殺,他已年老,沒多少時間了,在他閉眼以前,一定要把朝堂捋順了,把天下平定了,這樣他才會瞑目。
一個暴虐的計劃慢慢在他心中成形,他的嘴自漸漸勾起,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孫兒給皇祖父請安。”
“呵呵,允墳啊。起來吧,來,坐到祖父身邊來。”朱元樟露出了慈祥的笑意。
朱允墳撇著嘴,帶著幾分怨氣的坐到了朱元樟身邊。
“呵呵,乖孫兒今日怎麼了?為何如此不高興?”
朱允墳囁嚅了一下嘴唇,道:“皇祖父,院試考完了。孫兒聽說應天府的吳學政本來勾選蕭凡為這次院試的案首,可您為何看過蕭凡的卷子後,將他的案首名次給勾出去了?而且把他的名次降到了百名以外,皇祖父,難道蕭凡卷子上的文章作得不夠好嗎?”朱元璋失笑道:“孫兒原來是為這件事不高興?”
朱允墳嘟著嘴道:“當然是為了這事兒
朱元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頭小笑道:“蕭凡的文章聯看過了,寫得很不錯,破題,承題,起講,一篇文章作得四平八穩,花團錦簇比之其他的學子文章,高出不止一大截”
朱允墳眼睛一亮,接著疑惑道:“那您為何把他的名次降到百名以外?”
朱元樟哈哈大笑:“當朝翰林待詔解學士的文章,聯可不敢把它點為案首,不然可成了我洪武一朝的醜聞了”
朱允墳大驚失色。俊臉蒼白的瞧著朱元蜂,訥訥道:“您”原來您早已知道了?”
朱元璋笑聲頓停,瞧著朱允坡侷促不安的模樣,心中疼愛之情愈盛,柔聲道:“你大張旗鼓的跟吳學政打招呼,又毫不掩飾的派人請解借入東宮議事,還特意命人清了一整排號房出來,好方便蕭凡解借舞弊,如此大的動靜,聯若還不知情,豈不成聾子,瞎子了?”
朱允墳急聲道:“皇祖父,這不怪蕭凡的,是孫兒主動幫忙,蕭凡此人確有幾分本事,但是對儒家經義卻不甚精通,要他憑本事考秀才,實在太難為他了,請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