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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肩頭,抬頭怒視寒山重,手臂一抖,那根長愈兩丈的青竹竿子已“嘩啦”一聲縮短了一大截,成為七尺長短的武器,這根青竹竿子,原來是中空的以環套相連,長短可以如意隨心,確實十分方便。
寒山重微微一笑,道:“賀人傑,賀朋友,怎麼著,還想來一次近身肉搏之戰麼?在下方才若略施手腳,你那娘子,只怕便不受傷也要成為落湯之雞了,難道朋友你便不感激在下這未曾乘人於危的磊落胸襟,光明氣度麼,昭?”
那虯髯大漢……“豹膽紅冀”賀人傑,聞言之下不由一怔,他想了一下,又憤怒的大吼道:“住口,你少跟姓賀的來這一套假惺惺,賀某妻子豈也是如此容人折辱的麼?小於,你報名受死!”
寒山重哧哧笑道:“賀朋友,你安靜一點,我們彼此一無殺父之仇,二無奪妻之恨,又何必非拼得你死我活不可呢?”
豹膽紅翼賀人傑重重的哼了一聲,正待說話,小女人已尖叫著道:“傑郎,他在討你的便宜!”
一聲“傑郎”,叫得寒山重心裡一麻,他有趣的搖搖頭,豹膽紅冀賀人傑已恍然大悟似的大吼道:“好個混帳小子,你竟敢調侃譏諷於我,尚取存有謀奪賀某妻子之心,真是下流卑鄙……你報上名來,稍停死了也好知道你的來歷是出自哪個混帳所在……”
寒山重不帶煙火氣息的笑笑,道:“只怕說出來嚇著了你……”
豹膽紅翼賀人傑虯髯箕張,憤怒的道:“你說!”
寒山重輕輕舉起左手,微微一搖,於是,他繞在左碗上的魂鈴串兒又發出一陣清脆的,卻撩人心神的叮噹之聲來。
豹膽紅冀賀人傑遲疑的凝注著寒山重左腕上微微晃動的串鈴兒,默然沒有出聲,明顯的,他正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那嬌小可人的妻子卻恨恨的睜著眼睛,十分不友善的瞪著寒山重,氣吁吁的,滿臉體然之色。
寒山重有些奇怪的道:“咦,朋友,假如你也曾在江湖道上混混,你會不知道在下這個獨家標記?真是奇怪……”
驀地,豹膽紅冀張大了眼睛,手指著寒山重,急促而古怪的叫道:“你是閃星魂鈴寒山重?”
寒山重爾雅的一笑道:“不敢,正是在下區區。”
豹膽紅翼賀人傑回首望向他的小妻子,這小女人也瞪大了眼睛,帶著極端驚異與痛苦的神色注視著寒山重。
賀人傑激昂的道:“妮妹,咱們要替明弟報仇!”
小女人忽然悲哀的哭了起來,豹膽紅翼賀人傑困惑的道:“你為什麼哭,妮妹?眼前正是千載難逢之機……”
小女人垂淚搖頭道:“不,傑郎,只怕明哥的仇永遠不能報了,他的武功太強……”
豹膽紅翼賀人傑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跳了起來,暴怒的道:“強,強有什麼可怕?難道我弱麼?妮妹,難道賀人傑是弱者麼?你的丈夫會畏怯麼?”
小女人悽切的道:“不,我不願再失去你,傑郎,我已不能再失去你,我怕你萬一與明弟走上了相同的路,我要留著現在的……”
寒山重不免滿頭霧水的瞧著這對老夫少妻,他看了一會,又想了一會,莫明其妙的道:“喂,二位是怎麼回事?在下又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了?怎麼二位忽然對在下變得如此切齒痛恨起來?”
豹膽紅翼回過頭來,眼裡像要噴出火焰一膠怒視著寒山重,嘴唇在翕動著,滿面孔的仇根之色。
那小女人止住了哭泣,冷幽幽的問寒山重道:“在五年以前,在豫境‘龜母頂’,你可記得一個叫杜明的人?”
寒山重想了一下,點頭道:“我記起來了,有這麼個人,像是一個年紀與在下相仿的青年,長得白白淨淨的,左頰上好象有一塊小指大小的紅斑……”
小女人淚眼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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