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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吵了一架,正主兒衫大看得目瞪口呆,朱元璋在旁邊哭笑不得。
爭到最後,衫大終於看不過去了,他出言打斷道:“馬家二少,馬大管事,我看你們兩個也別爭了,不就是討個人的小事嗎?我也沒想到一句話惹出這麼大麻煩來,咳……這事情,我看還是讓朱八自己拿主意吧,你們問問他,他是願意繼續留在馬家做個偏院管事,還是願意去我衫家接大管事的班。”
二少爺白眼一翻:“他是個下僕,這種事何必問他的意見?我要送他就是一句話的事。”
馬千九居然也道:“沒錯,朱八的賣身契在我馬家,我們若不願意送他,他想走也沒門。”
一個是怕他不走,一個是怕他要走……兩個人居然在這種時候達成共識,但是這兩句話一說出來,又可見其中矛盾。
衫大笑道:“朱八願不願意走,這可不是件小事,他若願意來我衫家,你們就算用賣身契留住了他,他心不在你們那裡,也辦不好事。他若不願來我衫家,就算你把他人送給了我,我也不敢用他,所以我說啊……還是問他最好。”
二少爺和馬千九一聽這話,在理!
兩人同時轉頭盯著朱元璋,認真地問道:“朱八,你來說說,你願意留在馬家做個偏院小管事,還是去衫家接大管事的班?”
問過之後,二少爺又補充了一句道:“人家那邊是大管事!管的事多著呢,就和馬千九管得一樣寬……”他在說“管得一樣寬”這幾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陰陽怪氣,暗諷馬千九不尊敬他這個主子。
馬千九無暇顧及二少爺,他心裡也正擔心著呢,所謂人往高處走,衫大那邊開出大管事的條件,誘惑力不可謂不小,而自己這邊也不可能開出更好的條件了,除非他這大管事願意讓位……這明顯不可能嘛。他只好壓低聲音,在朱元璋的耳邊低聲道:“進士杆……衫家沒有進士杆……”
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朱元璋,場面就好像一個皮球,在前鋒衫大、中鋒二少爺、後衛馬千九那裡踢了一圈之後,終於踢到了守門員朱元璋的面前。
此時,朱元璋在想什麼?
二九、傳言
朱元璋正在自己的記憶庫裡拼命地挖取著明朝末年的那段兒的記憶,他在天空中飄蕩了數百年,從洪武三十一年駕崩為止,一直看到了清朝滅亡,新中國建立。如此龐大的記憶中間有許多模糊不清的地方。重大事件記得很清楚,例如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凌晨崇禎帝自盡,明朝滅亡。例如1912年2月12日溥儀退位,清朝滅亡。但是一些小事情,他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想起來。
他現在正在想的,就是閹黨最後的結局究竟是如何?這關係到衫家的未來,也將關係到他的判斷,他只會選擇利益最大,對自己出人頭地最有幫助的那條路。
記憶裡的散碎片段慢慢地被他拼接了起來,天啟七年(1627年)八月,也就是今年八月,木匠皇帝病死,他的弟弟信王朱由檢即位,這個就是明朝最後一任皇帝崇禎帝。崇禎帝非常討厭魏忠賢,九月,崇禎就會將魏忠賢的後臺客氏趕出皇宮;十月,發動言官彈劾魏忠賢;十一月,免除魏忠賢的職務,滴發鳳陽守祖陵……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將會全面玩完。
如此看來,衫家的威風還能逞半年,半年之後崇禎帝對著閹黨下手時,衫家難免一個家破人亡之局,這時候去衫家當大管事,還不如在馬家做一個放牛娃來得安全。
考慮清楚之後,朱元璋抬起頭來,首先對著馬千九露出一抹感激的目光,以示感激他的維護之情,然後才對著衫大抱拳道:“朱八何德何能,得衫老爺垂青是朱八這輩子修來的福分,但是人非草木,熟能無情,我在馬家當了好幾年的放牛娃,又蒙二少爺和馬管事提拔,恨不得肝腦塗地以報馬家的大恩,實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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