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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忍笑將她咬掉一半的蒸餃吃掉，這才一本正經道：&ldo;說正事呢，別鬧。&rdo;

葉鳳歌嗔圓了水眸，又好氣又好笑。

到底誰在鬧啊?!這賊喊捉賊的傢伙。

吃完早飯後，兩人在花園裡的碎石小徑上緩步並肩。

&ldo;按理說，若趙通此次接見我是賣傅家一個人情，那臨川大宅不可能沒動靜。以傅家家主八面玲瓏的性子，還有老太君的周全妥帖，最少也會派人送一份答謝禮過來表示承情。&rdo;

如今傅凜再提起臨川，提起傅家，已不再像從前那樣需頓一頓，像是要邁過一個關卡才能說出口似的了。

葉鳳歌心下甚慰，輕輕握住他的指尖，笑了笑：&ldo;既傅家家主與老太君都沒有承這個情的意思，就表明趙通對你的另眼相看即便有隱情，那也定是一些我們還不知道的事，與傅家沒關聯，對吧?&rdo;

她知道傅凜最不願自己的前途、命運被傅家拿捏住，若趙通是因為傅家的原因答應與他合作，這會讓他很痛苦。

幸好不是。

傅凜回握住她的手：&ldo;對。所以我雖覺得趙通那裡有些古怪，還是沒放棄與他合作。不管他是在盤算什麼，只要跟傅家沒牽連，我見招拆招就是。&rdo;

其實葉鳳歌並不完全懂得這些商事上的盤算與考量，可傅凜願意說出來與她探討，她心中還是很歡喜受用的。

他是打從心裡將她認作了要攜手一生的伴侶，所以才不願她置身事外‐‐

在傅凜看來，不管是小工坊的事，還是商事，那都是&ldo;咱們家裡的事&rdo;，都是她該要知道的。

哪怕她並不太懂，也幫不上什麼忙，可他就是要讓她知道。

&ldo;喂，傅小五，我問你啊，&rdo;心情大好的葉鳳歌笑著曲肘拐了傅凜一下&ldo;你說趙通打從頭一次見面，看你的眼神就很古怪。那你好好想想，他看你的眼神，像不像咱們剛來那日，紅菱看你的眼神?&rdo;

就在方才，她腦中突兀地閃過一年荒謬的念頭：會不會趙通大人也看了那本不像話的《十香秘譜》?

&ldo;紅菱?&rdo;傅凜蹙著眉頭想了半晌，神色坦然又無奈，&ldo;我只知在這邊米鋪當值的兩個姑娘是碧珠和紅菱，但一直沒分清她倆誰是誰。&rdo;

葉鳳歌驚訝駐足。

&ldo;做什麼?&rdo;傅凜隨著她停下，奇怪地看著她滿臉驚訝的神色。

&ldo;她倆出了桐山宅子已有幾年，之前你沒見過她們倒也罷了。可這回咱們在這宅子裡住了也有七、八日了，你竟一直沒分清碧珠和紅菱?&rdo;

雖說碧珠、紅菱住偏廂，又時常天不亮就去米鋪上工，可輪值休息時也多在院中進進出出，與傅凜不是沒打過照面的。

對她的驚訝，傅凜也很不可思議：&ldo;我又沒盯著她倆仔細看過，哪知道她倆誰是誰啊?&rdo;

&ldo;紅菱可真不值，白白在背後捧著小紅臉兒把你誇上天，&rdo;葉鳳歌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笑道，&ldo;你可別叫她知道你就沒正眼看過她，她指定會心碎的。&rdo;

太傷人了。

傅凜倏地垂下脖子，張口咬住她的指尖：&ldo;我若沒事就正眼盯著別的姑娘看，你答應啊?&rdo;

葉鳳歌耳尖一紅，將自己的指尖從&ldo;虎口&rdo;中抽回來，還假意嫌棄地在他身上擦了擦手。

&ldo;我答應啊，怎麼不答應?你愛看誰看誰去。&rdo;

口不對心的反話之下下，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