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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楚翹,可是我沒空和你一塊吃飯了。我今天下午五點的飛機飛臺北,這會兒正準備趕去機場呢。”
“你還要去臺北出差嗎?”
“去臺北就不是出差了,而是辦私事。你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曾祖父解放前去了臺灣嗎?”
程楚翹下意識地向腦海深處搜尋模糊的記憶:“我記得,你說他去了臺灣差不多四十年後才重新聯絡上你祖父,到死都沒能一家團聚。”
“是啊,本來他那時候是打算回鄉探親的,但是因為身體原因已經無法成行,沒多久就病逝了。”
“我記得你還告訴過我,你的名字就是你曾祖父取的。對吧?”
“對,我父親當年特意寫信請他老人家為我取的名字。”
程楚翹與周為鶴的對話是十二年前一場對話的重影印證。這種印證帶來的熟悉感,在她的記憶河流中游戈,驚起一灘往事的鷗鷺:落日的黃昏;薔薇紅的天空;籃球場上一群動感十足的籃球男孩;籃球場外年紀相仿的白衫少年,輕聲地詢問,專注地凝視……在流水光陰漸漸淡去的畫面,忽然又在腦海中清晰浮現,不只是當時的情景,連當時的話語都蕩破時空悠悠迴響在心底:
“請問哪一個是周為鶴?”
“我是他的曾祖父。”
被時光銅鏽多年的記憶之鎖緩緩開啟了,重新憶起的舊事,讓程楚翹若有所思地一怔復一震。因為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那個清澈如水的聲音,和現在的陶君樸彷彿相似。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一直覺得他似曾相識,或許就是因為十二年前她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吧?而他當時說的話好奇怪,直到這一刻,她都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開那種拙劣又彆扭的玩笑。
程楚翹忽然的出神無語,讓周為鶴有些奇怪:“楚翹,你怎麼了?”
程楚翹回過神來,歉然地一笑:“沒什麼。對了,為鶴哥哥,你這次去臺北辦什麼私事啊?是不是和你曾祖父有關?”
“是的。我曾祖父去世後葬在臺北陽明山第一公墓。今年是他老人家的一百歲冥誕,整個周氏家族決定召集所有子孫去墓地集體拜祭。作為我爺爺這一支的後人,我和我爸媽還有老婆孩子也都要參加。他們昨天已經從溫哥華飛抵臺北了,今天我也要過去和他們會合。”
“哦,這麼說你們是全家出動去臺北掃墓了。周氏家族所有子孫都要到場的話,那該有多少人啊?”
周為鶴笑著說:“這將是一次規模空前的家族聚會,曾祖父一共留下四子三女,再各自開枝散葉,除了我爺爺這一支單薄了點,其他幾支都是子孫滿堂。據臺灣那邊的一位叔祖父統計,屆時到場的子子孫孫將超過一百五十人。”
“哇,那可真是大家族哇!”
“這還不止,因為曾祖父生前是位醫術高超的醫生,救過很多人的命。許多病人或是他們的後人也表示會來參加這次拜祭,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呢。”
程楚翹頗有些驚訝:“你曾祖父是個醫生嗎?當初你說他解放前去了臺灣,我還以為他是國民黨的軍人,跟著部隊撤退過去的呢。”
“他的確是。曾祖父當年是國民黨軍隊裡的一位上尉軍醫,參加過驚天動地的松滬會戰,在火線上救下了無數傷兵。說起來,我這位曾祖父真稱得上是位英雄人物呢,可惜我這輩子無緣見他一面。”說著說著周為鶴看了看手錶,抱歉地告辭:“不好意思楚翹,我得趕去機場了,下次回國時再找時間跟你好好敘箇舊。”
“為鶴哥哥,那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我是來出差的,和我們公司有合作業務的那家公司特意為我配了一輛車管接管送。司機就在樓下等著我呢。”
樓下果然有輛商務車在等候著,程楚翹把周為鶴送上車後與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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