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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你是來搗亂的吧,彩虹。”
“是的,季篁,我就在這裡跟你死磕。”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將門一關,揚長而去。
彩虹以為季篁不會再來看她了,不料第二天一早,他又來了,還給她帶了早飯。
只是他從來不笑,都是板著臉,對她愛理不理,拒絕討論學術問題。彩虹躺得實在無聊,只得抱著膝上型電腦猛打遊戲。若有護士來,季篁就解釋說彩虹是學校剛分配來的青年教師,家在外地,身體出了點問題,系裡派他負責照料。住院部有食堂,但季篁堅持送所有的中飯和晚飯。一菜一湯,味道絕對大師級,吃完了還有點心,水果和宵夜。這樣待遇是彩虹不敢奢望的,所有季篁送來的東西她全吃,既不問也不說,開啟飯盒就下勺子,搞得自己像個叫花子,一天就在等這幾頓飯。
有時候季篁一整個下午都陪著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書,她想湊過去說兩句話,他就顯出冷淡的神態。她嚇得只好繼續打遊戲。
有天晚上,點滴里加了一種藥,醫生告訴她會有點反應,她果然不舒服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到了晚上季篁離開的時候,她就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還是不舒服?”他坐到她身邊,問道。
她點點頭。
“哪兒不舒服?”
“手冷。”
冰冷的液體從手背輸入,半條臂膀都是冷的。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睡吧。”
那一夜,季篁沒有走,坐著陪了她一個通宵。第二天醒來,她看見他彎彎曲曲地歪在椅子上睡著了,個子太長,椅子太小,橫也不是豎也不是,她悄悄地想,他一定睡得很難受吧。
一週之後,她出院了。
季篁將她送回家,她看見自己的鐵門,大呼小叫,“哎呀!是誰?是誰砸壞了我的門?”
“你把自己反鎖在家裡,不砸門能把你弄出來嗎?”季篁說。
進了屋,她又嚷嚷:“喂!是誰把我的煤爐弄走了?”
“中了一次毒,你還想中第二次?”
她急得直跺腳,“冬天這麼冷,我怎麼取暖呢?這煤爐是不可替代的好不好?”
“凍凍更健康。”
他把她的包和臉盆放在地上,看了看手錶,說:“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一步。”
“好哦。”她乖覺地點點頭,“這些天多謝你照顧我。”
她不知道依照當地風俗應當怎麼表示謝意,脫掉手套,伸出右手,要和他握手。
看著她的手,他怔了怔,溫暖的手在寒冷的空氣中散發出一道淺淺的白霧。
他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卻忽然俯下身,開始用力地吻她。
那正是她期待已久的。身子還有些發軟,為了抵擋這來勢洶洶的一吻,她緊緊抓住了他的領子,繼而舒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他肆虐地,長久地,幾乎是佔有性地吻著她,強壯的手臂橫在她的腰後。
“知不知道,”他在她耳後喃喃地說,“你差點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死掉了!”
“咦……”
“你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能原諒自己。”
“咦……”
他又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聽清,只是無休無止地纏著他,情到高處用力地脫掉了他的襯衣,聽任自己的身軀鑽進他溫暖的懷抱。他用一塊毯子包住她,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只是和她一起望著窗外白茫茫的天空。
“又要降溫了。”他說。
“是啊,天氣太冷,不如我們結婚吧。”說罷,一想到這話完全沒有邏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一個人……我永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