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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好玩嗎?”
徐鳳年伸手摸了摸魚幼薇臉頰,當這個女子還是少女魚玄機的時候,那年的西楚皇城盛世太平,氣息溫暖,她的孃親是皇帝三千劍侍之首,她的父親是風流儒雅的上陰學士,頃刻間山河崩摧,她轉眼間成了亡國孤女,徐鳳年不喜歡但也不反感這樣的悲歡離合,因為能夠讓一個女子的氣質更厚實一些。可西楚又不是他去敗亡的,管他徐鳳年什麼事情?他自己就真的如表面那般逍遙快活仙人忘憂了?王朝有幾個世子殿下的小院裡會塞進兩名隨時赴死的死士?不說那心機深重的小人屠陳芝豹,不說那家犬野豺雙面人的祿球兒,不說那北涼三十萬鐵騎劍戟森嚴,都不去說不去想,可當真就能不去面對了?及冠禮後,九華山敲鐘便由他來做,理所當然以後自會有去北涼邊境的一天,甚至還有去那座京城的一天。
徐鳳年微笑道:“你胖了。”
魚幼薇呆滯。
徐鳳年雙指夾住在那裡近水樓臺揩油的白貓武媚娘,輕輕丟到地上,對魚幼薇說道:“走,回房,讓我看看還有哪裡胖了。”
魚幼薇沒有理會世子殿下的調戲,抬頭問道:“徐鳳年,你有真心喜歡的女子?”
徐鳳年毫不猶豫道:“有啊,大姐徐脂虎,二姐徐渭熊,紅薯青鳥這些丫鬟,李子姑娘,等等,當然還有你,我都喜歡,只不過喜歡多少不一樣。”
魚幼薇搖頭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徐鳳年哈哈笑道:“那我喜歡白狐兒臉,這個答案滿意嗎?”
魚幼薇迅速彎腰抱起地上的武媚娘,跑得瞬間沒了蹤影。
……
清晨,往龍虎山朝聖的香客還少,一個扎羊角辮的少女和一個小和尚就顯得格外醒目。
小和尚眉清目秀,苦著臉道:“東西,咱們不是說好了出門看元宵燈會,怎麼又離家出走了?”
小姑娘裝傻道:“啊?我們這算是離家出走?怎麼可能!再說了,你看我們上次回家過年,我娘見到那些胭脂水粉那高興勁兒,我爹更是盯著我手上那串念珠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可那是徐鳳年送我的,我才不會給他。你看他們有罵我嗎?”
小和尚欲哭無淚道:“可師父師孃都是在罵我啊,你又不知道,正月裡師父天天都罰我念經,你知道我最怕唸經了。唸的還不是佛經,是道士才讀的《全真歌鬥章》,寺裡的師兄們都笑話我。”
小姑娘被說得煩了,沒好氣道:“笨南北,你別煩我啊,我這些天都容許你喊我東西了,你再嘮嘮叨叨,我就不帶你玩了。”
被小姑娘鄭重警告嚇得噤若寒蟬的小和尚果然一聲不吭,其實他並沒有不開心,轉過頭偷偷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上回是東西先偷溜出寺裡,他是跟師父師孃求了大半年時間,才得以出寺下山,這回不一樣了。
挺像私奔的。
小姑娘跟這小和尚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笨南北打個飽嗝就知道他午飯偷吃了啥,立即警惕問道:“你笑什麼,說!”
出家人從不打誑語的小和尚漲紅了臉,嚅嚅喏喏道:“說了不準打我。”
小姑娘嗯了一聲,一本正經點頭。
小和尚實誠傻笑道:“東西,你說我們像不像私奔?”
“吳南北,私奔你個大光頭!”小姑娘惱羞成怒,一巴掌狠狠拍在小和尚光頭上。
小和尚抱著腦袋小聲嚷道:“說好不生氣的,要不打誑語。”
小姑娘氣哼哼道:“我是出家人?!”
小和尚想了想,只得嘆氣一聲,跟著小姑娘走入這座道教祖庭的最人間仙境的地方,龍虎山天師府。
本來這是外人不得輕易入內的禁地,可越走人越少,只依稀碰到了一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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