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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心思,我哪裡猜得到!”謝三氣呼呼地回了一句,隨即才意識到,與他說話的人是林捕頭,趕忙緩和了語氣,回道:“我的意思,我不知道那個羽公子想幹什麼。何大小姐既然沒有赴約,他應該還沒有達到目的。”
林捕頭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謝三在煩惱什麼。他瞧何歡看謝三的眼神,恐怕他並不是單相思。只不過情愛這種事,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插手的,再說,何歡喜歡謝三是一回事,只怕她的選擇會是沈經綸。既是如此,他又何必點破。
想到這。林捕頭只能替謝三暗暗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說:“謝三爺,那位羽公子會不會是……”他朝天空指了指,又壓低聲音說:“若他的目的與十年前的舊事有關。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沈大爺?”
“何大小姐自然會告之沈大爺,眼下我們得專注陵城這邊的事兒。”謝三看一眼天空,忍不住心中嘀咕:快要關城門了,她怎麼還不出現,難道想留宿呂家不成?一想到何歡正與沈經綸在一起,她誤了時辰,說不定是他們幾日未見,這會兒正難捨難分,他的心情頓時又惡劣了幾分。
林捕頭感受到謝三身上散發的低氣壓,他不想自討沒趣。找了一個藉口離開。
謝三強迫自己專注於城門的佈防,可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瞟向何歡離開的方向。眼見時間越來越近申時三刻,卻一直未有馬車出現,他焦躁難安。
不多會兒,隨著城門“嘭”一聲闔上。謝三很想騎馬去呂家把何歡拎出來,可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哪有這個資格。他沉著臉走向城門,就那樣直挺挺站在大門前,抬頭平視前方。
守門計程車兵們被謝三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們以為自己站的姿勢不夠雄壯勇武,各各收腹挺胸。全身肌肉緊繃,目不敢斜視。
說起來,謝三操練他們不過短短數日,他們之中,大半的人都比謝三年紀大,資格老。可經過這幾天的操練,他們面對謝三時的心情只有兩個字:敬畏。
謝三是如何在短短几天就收服所有人?答案很簡單:拳頭是硬道理。
不想操練?你打得過我嗎?
想偷偷躲懶?你打得過我嗎?
心有怨言,消極怠工?你打得過我嗎?
所有人在謝三出現的第一天就領悟出一個真理,不想捱揍,就得嚴格服從命令。打醒十二分精神操練站崗。
當然,這些勉強只夠得上一個“畏”字,至於“敬”,因為他們清楚地意識到,即便謝三年紀再輕,長得再俊,可不要說是拳頭,就連刀槍劍戟,他們也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而且這幾日經過謝三重新排班,他們站崗的人少了,每個人站崗的時間也縮短了,但效果卻比往日不知強上多少倍。
聽說,謝三對他們這般守城的兄弟還算是客氣的,城外守著碼頭的那一百多號人,在操練的第一天就全都趴下了,可第二天,他們還是天沒亮就開始晨練。據說,那些人經過連日的苦練,不止脫去了懶散,更磨出了男兒的血性。
血性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守城計程車兵們不懂,他們只知道,既然謝三嫌他們站的姿勢不好看,他們就學他的樣子站著唄。至於其他的,他們吃的是官家飯,有賊匪就聽命殺敵,沒賊匪就站崗操練,做好這些本分就夠了。
事實上,這一刻的謝三隻顧著生何歡的氣,哪裡注意到身後計程車兵們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各各學他的模樣仰首挺胸。
眼見夕陽染紅了大半的天空,謝三心中夾雜著酸味的怒意慢慢變成了失落。若何歡決意與沈經綸一起留宿呂家,他又能如何?她早就與他說得很清楚,是他單方面放不下她而已。確切地說,是他明明已經決心放下她,可每次再見她,他就什麼決心都沒了。
這個世上,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像她這般牽動他的情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