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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連忙賠笑著答道:「這……老奴也不清楚,可太后娘娘就是這般吩咐的。」
魏昀聽後一言不發,瞧著絲毫不擔心自身的安危,由嬤嬤親自在旁邊引著,一路走到倚梅園外頭。
李福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他終究是不放心,開口提醒道:「陛下當心。」
魏昀腳步未停,頭也不回地進了倚梅園。
雖說這是座以梅命名的園子,可此時尚未到隆冬,因此園子裡幾乎看不到梅花綻放,四周也看不出精心佈置過的痕跡。且此地空曠,連暗器都沒法佈下,更遑論埋伏人刺殺。
唯有池邊那座亭子,今日遮了厚厚的淺黃紗簾,依稀只能看見裡面一個人影的輪廓。
嬤嬤見此解釋道:「太后娘娘晨起時渾身乏力,已叫太醫瞧過,說是染了風寒,故而以紗簾擋風。」
魏昀突然冷冷來了句:「既然染了風寒,為何不在壽康宮好好待著?」
嬤嬤聞言一噎,被新帝懟得說不出話來。
魏昀獨自走進了涼亭之中,料想太后是為了衛國公之事找他,哪知簾子一掀,裡頭坐著的卻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那張嬌顏,就是前些日子在畫上出現的女子,甚至那一身美貌,比畫上也不遑多讓。
虞晚見新帝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按捺住內心的忐忑,起身朝著新帝盈盈一拜:「臣女衛國公府虞晚,見過陛下。」
那腰肢纖細,彷彿一掐就斷似的。
第8章 【008】 這下可好,出大事了……
魏昀一言不發,漆黑的瞳孔倒映著虞晚那張略微低頭的嬌顏。
按照規矩,若是他不發話,她是沒法兒起身的。
虞晚早知事情不會順利,便一直維持著行禮的柔美姿態,良久後終於聽見新帝發了話:「太后何在?」
聽聞此言,虞晚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因著那一粒玉清丹的功效,她的身子如今並無大礙,此刻低垂著視線道:「太后娘娘身體抱恙,早已歇下。」
魏昀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若是到了此刻,他還不清楚虞晚的用意,那簡直太愚蠢了。
虞晚眼見新帝離開,也顧不得什麼行禮規矩,連忙提著裙擺追出了亭子:「陛下留步。」
魏昀未加理會,甚至走得還更快了些,不料身後女子跑得比他還快,近乎是飛奔而來。
很快虞晚便追了上來,她情急之下伸出小手,便勾住魏昀的衣袖,不肯鬆開。
魏昀被迫停下步子,抬起手臂,扯了扯他的龍袍:「給朕鬆手。」
二人停在倚梅園的池子邊上,寒涼的秋風颳過池面,泛起一陣粼粼波光。
虞晚將手心裡的那片衣角攥得愈發緊了,她咬了咬唇,語中帶著幾分委屈:「陛下為何不肯聽臣女解釋?今日臣女入宮,絕無半點非分之想,只求為父親討一個公道。」
魏昀冷笑,高挺的身姿背對著虞晚:「衛國公在獄中待得挺好。」
「父親他染了鼠疫!」虞晚心裡是真的著急,說罷,她攥著魏昀的衣袖跪了下來,「臣女懇請陛下,派人為父親醫治。只要陛下應允此事,臣女絕不再進宮叨擾陛下。」
魏昀卻是最不喜被人脅迫,哪怕他早已派醫者趕赴詔獄,此刻也絕不會鬆口答應。
他終於回過身,漆黑的眸子冷睨著虞晚,稍加使勁,便一點點抽出了那片深紫色團龍紋衣袖。
虞晚咬著唇慢慢鬆了手,就算她力氣再大,也沒那膽子抓壞新帝的龍袍。
她鬆開手的那一瞬間,以為父親真要沒了性命,頓時悲從中來。虞晚兩個眼圈都泛紅了,她微低下頷,濃密卷翹的眼睫撲閃撲閃的,整張柔弱的嬌顏彷彿雨打梨花,分外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