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鬼湖,是為了一位師長,也是為了對另一個人的一樁諾言,這是我必須做到的事情,不論用什麼代價都必須做到的事情。你不用愧疚,也不用感激。”
我愕然,只聽他接著說下去,“是我牽累了紫陌,他今天也本不該來這裡。我曾經立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再和師傅或者師弟有一分關聯,絕不會讓帝尊有一絲懷疑而害了他們。可是今天我沒有把握。如果是我一個人從天梯上下來,我或許有九分的希望,剩餘的法力可以對付下面那些守在下面的人,但今天我不敢做這樣的嘗試。”
我隱隱聽懂了他的意思,隱隱能懂得他為什麼會從最初的激動變得這樣沮喪,輕輕靠在他肩上:“我懂的,你是第一次帶著人登天梯,發生什麼都是未知的,這是我的錯。”
回應我的是一聲深長的嘆息,我以為自己會聽到諸如“這不怪你”或者“沒有你想的那麼困難”這之類的話,但我萬萬沒有料到,明懸說出的是,“這不是第一次。”
我啞口無言,而他也再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耳畔的風聲細不可聞,似乎是明懸的步子放慢下來,我透過眼瞼感覺得到,他的臉離我很近。他忽然對我道,“你來的時候我沒有問過你,為什麼你自己的族人會追殺你和林羽,究竟是什麼變故?”
好像是很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竭力搜尋著乾枯的記憶,口腔裡一股澀然的味道,“他們說,父母親背叛了水族去投靠風族,師傅。。。。。。我看到師傅被鎖進了。。。。。。九天玄冰。”
明懸久久沒有說話,我也沒法發出聲音。我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云溪的容顏。云溪,還能等待多久?他在玄冰裡,遑論法術,就連提出魂魄也不能。如果有人要害他。。。。。。如果真的會魂飛魄散。。。。。。
許久,那個冷靜而堅定的聲音又一次響在耳邊,“你父母應該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做這樣的事,一旦做了,就說明他們的處境並不艱難。而說到你師傅。。。。。。你難道沒有覺得,這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脫險
這句話的意味似乎很明顯,我卻片刻回不過神來。保護。。。。。。嗎?然而聽到這句話從明懸口中說出來,我竟覺得有些莫名的安心。
睜開眼睛看去,我們離地面不過二三十丈的距離,隱約能看見一個寶藍色的影子遠遠地立著。明懸低頭看著我,一字一頓地篤定道,“九天玄冰不是一般的法器,帝尊也很少啟用。一旦用了,必定不會空手而回。你師傅已經被困進玄冰,卻沒有被加害,這難道不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經明懸一說,我有些回憶起來。云溪被困在玄冰裡,顯然是我未回水族的事情,能啟用這個法器的多半是帝尊本人,明明將云溪捉拿起來,卻又將他留在清心閣裡,這本來就不合常理。
明懸直視著我,接著道,“被困在玄冰裡的人,固然肉身魂魄都無法脫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也意味著,別的人同樣進不去?”
他的話不啻驚雷,我只覺得全身一震。明懸被鎖在玄冰裡動彈不得,憑我自己,哪怕是明懸的法術修為都救他不得,可是,對那些想加害他的人他的位置同樣是可望而不可及。竟然是這樣。。。。。。精神一鬆,全身就不禁軟了下來,沒等明懸走下天梯,我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天彷彿剛黑,也可能是剛擦亮。我迷迷濛濛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在睡在明懸的小茅屋裡,還是過去幾天熟悉的內室,一切擺設也都如常。除了有些輕微的頭痛,一切都難得的安詳靜謐。卸下心底那些包袱,整個人倒覺得好受了許多。我撐著榻角站起身來,從窗子向外望去,天空正一點點透亮。原來竟然已是清晨。
我瞧了瞧日出的方位,啞然失笑,正是過去幾天裡我每日早起烙餅的時辰,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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