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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的洗煉,故受到了世情規矩的影響,故還是完成了新陳代謝。”
“只是明君,又在位時間長,早和平常人不一樣,或有人說,皇帝年紀都在這裡了,再過幾年就要龍賓歸天,為了幾年時間,動搖國本,殺得太子,這實是太過份,難道不能順利進行權力交結麼?”
“但他們就是不允許,哪怕是最後幾年都要完整主持社稷神器,故幾乎每代明君,都廢殺太子,這就是密不可傳的心思!”
“皇上一向剛強,為什麼這幾年突然之間讓諸王見習部務?”
“說是倦政是假,實是借諸王之力來壓制太子,再過幾年,要是這方法都見效不大,就是殺太子之時。”
“而明君連太子都能殺,那些有了異樣心思,拉幫結派,禍國營私的皇子,豈能容得?”
“六皇子是賢王,勢力遍佈朝野,現在和太子打擂臺,相互牽制,皇上或可忍了,一旦太子被廢黜,六皇子之禍立刻降臨,或是必死無疑!”葉青冷冰冰說著,面帶不屑:“面相氣運,只是說明太子本身種子不錯,但就算是未來天子,又怎麼樣,他現在還不是!”
“皇上硬要革他的命數,太子也只得受著。”
不過有些話不說,太子位居多年,地位早已鞏固,廢黜或者殺得太子,就算是皇帝也要受到反噬,二個世界的歷史,都有這例子,黜殺太子後,皇帝健康惡化,最後不得不指定一個平庸的太子。
江子楠臉上見不得一絲血色,這話讓她暈眩,撕來了千古血淋淋的面紗,有著一種拔腳逃離的感覺。
葉青說到這裡,突一怔怔,自己怎麼就這樣說了?
這不符合自己性子,正沉思著,見著遠處燈籠過來,突一笑:“今天話說的盡興,我們回去吧……準備些紙筆,我要寫些條程。”
“有有!”江子楠驚醒過來,下意識領著葉青去了,能不聽這些血淋淋的話,她覺得全身一輕鬆。
一陣風掠過,遠處樓閣垂臺迴廊曲折,貢湖上滿眼茫茫,澹澹泊泊,湖水本是清澈見底,突然之間,深邃墨染。
漸漸,漣漪水波中,一聲嘆息幽幽傳出。
葉青卻沒有聽見這嘆息,回到了房間,就用筆墨在紙上作畫。
雖不是大家之作,但葉青控筆自如,風格貼實,墨跡在素紙上揮灑鋪展,很快就化作一副鮮明工構圖。
“這是……橐龠?”江子楠恍然,皺眉不解:“為何是方著?不似皮囊方便,這兩頭留孔豈不是漏風?”
橐龠是此世對風箱的稱呼,語出道經裡“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葉青聽得一笑: “這不是現在盛行的水排式皮囊鼓風,而是活塞式木風箱,能加大鼓風效率,提高豎爐溫度作用。”
“天下鐵業,自鐵礦,木碳、築爐,鼓風,制範,甚至坩堝……都已形成了完整體系,甚至塊煉、澆注、炒煉幾大方向都是精益求益,各有所長,不過冶煉溫度是每一方向都竭力追求,這就是核心。”
“譽郡王母族就是治鐵方面的大族,我把這個給譽郡王,想必結下善緣就綽綽有餘了。”葉青目光炯炯說著。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特長,就算地球專注工業,活塞式木風箱與焦炭鍊鐵這樣兩個小小的關鍵細節,也是17世紀才突破。
江子楠小心整理這圖紙,突有些不甘心,說著:“公子既有此橐龠,獲利遠比蒸餾多多,為什麼不自家用,要給郡王!”
“小財迷!”葉青笑著用紙敲了下她的腦袋。
“這可不是酒業一樣不涉及敏感行業,鐵業是朝廷控制的重點,而且原本勢力已盤根錯節,我這橐龠一出,不知行業裡洗了多少牌。”
“譽郡王是郡王,他的母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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