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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中一州解元,就有十分之一機會進前二十三名之內。
要是地球世界,別說是舉人,就是狀元,都不能讓郡王這樣禮賢,可這個世界不一樣,進士是進貢給道廷,不是進貢給朝廷,日後就有天籍,很難節制。
雖進士中能長生者不過十分之一,可這十分之一的十分之一,已足使郡王投資了。
並且這傳聞出去,也使世人都知道六皇子求才心誠,想到這裡,這二個少女的確不算什麼,頓時由衷佩服,躬身說著:“殿下英明!”
“莫吹捧,這事辦好了有重賞,辦砸了你這兩年俸祿就別想要了……”六皇子玩笑一樣對林秦說罷,又看向袁世溫:“夜深了。袁卿可退下,記得代孤向佟大學士問好。”
袁世溫深深垂下首去,知道這次攀上六皇子的機緣又錯過了,心思一片混亂,模糊說了些場面話,面色蒼白告退出去。
一出這殿,因夜深,送入一個院子歇息,有一個白衣少女進來點了燈,送上茶水,又紅著臉,按應有之義,小聲問著:“貴客是否需要別的伺候?”
“貴客?”袁世溫看一眼只是普通清麗姿容,驀想起殿前所見二個絕色佳人,就是一陣厭憎湧了上來,譏諷說著:“我問你,你這身體伺候過幾個男人了?還在我眼前說著伺候!”
說完,就飲下茶水,被茶水一激,他才有些清醒,自己怎麼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就見著少女臉色蒼白,驟受這樣侮辱,嘴唇都微微顫抖起來:“君何以言此!”
說著,這少女以袖掩面,難堪倉惶退了下去,留下了一絲憤恨的眼神。
袁世溫頓時知道,怕是這少女恨死他了,再難化解。
吐了口氣,房間又只剩下了一人,蠟燭寂寂,豆焰搖晃著,將袁世溫在影子投在牆上,扭曲不定。
這房間裡坐一會兒,袁世溫就在燈下仰首笑了出聲,臉色扭曲:“解元公,好大的威風,難怪我回來是這待遇……
“一州解元,十六歲,這樣罕見英才,只要不行差踏錯,或是長生中人,名列天籍,或是幾十年後朝廷大學士位置
“這時怎還用得上我這個大學土府丞?必是六皇子府出面才見體面!”
袁世溫把這一節都想透了,要是以前,必慶幸沒有受到處罰,心平氣和就過了,但今夜卻總有著壓抑不住的苦悶。
“想我堂堂大丈夫,才具無處施展,處處看人眼色,事業無成,連家業都難以定下來……”
“而這葉青,人人看重維護,皇子都青眼有加,剛才這種絕色,說送就送,一送就送兩個,還是皇上賞賜的有位分的才人!”
這一對比,只覺半生碌碌簡直是個笑話,不單是葉青,嵐崇文,還有別的人,彷彿都在嘲笑著。
心中悔恨、懊惱、自卑、憎惡潮水一樣衝擊著心防,最後甚至連著對大學士和六皇子,都產生一絲恨意。
這是大逆不道,平時不敢想,現在有了,就算在這時,袁世溫還是驚懼,連忙甩了甩,按下這個危險念頭。
“我今天怎麼了,這都敢想?還是借酒消愁,睡了一覺就好了。”袁世溫感覺到了心思潮湧,有些控制不住,卻也有自己的辦法。
首先就是女色,在女體上多洩幾次,自是身體疲軟,什麼都想不出,躺下就睡了,到今天又神清氣爽。
可是剛才少女被自己轟去,哪還有臉面叫人?
其次就是酒了,只要多喝幾杯,也是什麼都想不出,躺下就睡了。
當下,就毫不客氣,到了桌上,見著擺了一桌酒席,就自己倒酒,一杯又一杯,又吃著菜。
袁世溫酒量不算很大,又是喝急酒悶酒,不多時已酩酊大醉,就躺到床上去,呼嚕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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