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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客棧,是習慣的安全防備,葉青寧肯麻煩,也不會丟棄這份謹慎。
值此文事,官衙金黃之氣浩浩,威嚴如獄,無形鎮壓著邪祟,就連一些傑出士子,也只能乖乖親自排隊,這府衙前正是目前全城最安全地點,在明面上連太守也不得妄為。
過去排隊,留意到門口甲兵,都身披硬甲,面容冷冽,帶著煞氣,顯是上過戰場見過血。
葉青收斂目光,入得衙門,排隊報名處,一刻鐘就輪到了他。
登記官員皆深色朱袍,是有正式品級文官,精力思維俱是上選,處理事情非常快速。
接待葉青是個身形消瘦中年文官,頭也不抬在紙上速錄:“姓名、籍貫、戶檔、童生印鑑、引薦信。”
“葉青,南滄郡平壽縣人氏,戶籍、童生印鑑與引薦信在此。”葉青取出了文書遞了上去。
金光微閃,金雞法器在印上一啄。
中年文官臉上肌肉不易覺察一抽,抬起首來,就覺面前金黃氣縈繞,定了定神,再視就是一個少年,面相略有些單薄,卻有絲絲金黃氣加身。
“是葉族的子弟!”這文官臉色平淡如水,毫無表情說著,只是登記了族名家世,取一隻淡金色的考牌:“還是老規矩,日後進考場,以此牌為證,莫要丟失錯漏。”
“多謝!”葉青恭謹接過,按禮退下。
中年文官眯起眼,有此金黃氣者,郡裡只有不到十戶,這葉家沒有聽說過,不由暗自思量:“來者是誰,得了誰的眷顧?”
不過現在不是尋思的時候,只說著:“下一個!”
於是一人繼續,這念頭就暫時按了下去。
忙碌中,轉眼就是夜色深沉,萬家燈火。
中年文官留在府衙裡,把最後一份卷宗校對完畢,才長長呼了一口氣,在油燈下擱筆。
一位身著便服青年提著燈籠,自門外進來,見著哈哈一笑:“嵐大人真是勤勞啊,這樣晚了還在勤於王事。”
中年文官嵐崇文,此次考官中資格最老一位,實際不算上級,就是相熟的才開著玩笑,當下笑著回應:“這幾天下雪,事又忙,這才做得晚了,曾大人來玩笑了,不過這關係國家未來棟樑,哪敢馬虎。”
曾廉聞言微肅,他也是考官中一位,彼此性情相投,雖年齡差距,有些理念不同,卻彼此尊重。
只是換著委婉勸著:“國家大事馬虎不得,嵐大人,也要注意下身體,你家裡離衙門這麼遠,今雪又下著,你怎麼回去?”
“這就去你家罷!”嵐雲崇聞言不以為意,就說著:“借宿一晚就是了。”
曾廉聞言啞然,只是笑著:“既是這樣,天不早了,跟我去吧。”
當下兩人相伴而行,提著燈籠一路朝家中去,曾廉家裡衙門並不算遠,兩人夜中行了不到一刻,到了家門。
當下都進了屋子,有一少婦見曾廉回來,連忙叫侍女備飯菜,被曾廉叫住:“夫人,你弄幾份菜,再把酒溫一下,我和嵐大人坐坐。”
嵐崇文就作面色慚愧:“我這酒鬼,勞煩了。”
“哪裡的話,大人莫要如此說。”曾氏笑意盈盈應了,這是禮貌,不當真參與他們間笑談。
身子轉過,去了廚房溫酒做菜。
不過片刻,一壺溫酒,葷素菜餚,還有盆米飯,都被她親手端了過來,熱氣騰騰,散著香氣,使主客兩人食指大動。
“冬日家中匱乏鮮蔬食材,且先用著,不夠就與我說,我使婢女去買些。”曾氏解了素白圍裙,俏麗面容上微有歉意。
嵐崇文開始動箸,並沒有見外,曾氏就退了去。
曾廉與嵐崇文兩人酒過三巡,眼花耳熱,言談開放了許多,兩人本就是相交甚深,不然曾廉也不會夜邀,還使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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