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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仔細一看,卻是淡白氣,但源源不斷。
葉青一怔,片刻釋然,只是暗自想著:“是了,果是這樣,想必是龍君使人豎碑湖畔梅石山已建成,龍君宴的成果真正到手了。”
立功立言立德,在這個世界上同樣有效,龍君賜的氣運不少,質量很高,但卻是一次性。
而豎碑湖畔梅石山,不敢說詩和名轟傳天下,至少南方三州可傳聞出去,這三州治下,足有百萬讀書人,一旦被傳頌,這日日夜夜積累的人望可想而知。
當然,葉青清楚,人望要是沒有硬體支援,能轉化的氣運不多,但再不多,這樣大的量,也毫不遜色於龍君一次賜下的氣運。
並且這些氣運稀薄,一絲絲加持在自己身上,正適宜秉性單薄的命格,可助考取秀才舉人。
唯一有些不安的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上,對這個世界來說,這是不折不扣反詩,短時間得了利,時間一長,要是引出不少變數……
正想著,取出了川林筆記,翻開第五頁,只見空白卷面上泛起淡青色的漣漪,顯現出一個宮殿,正是龍宮。
上有一行標註:“大蔡平景十一年十月,葉青赴龍宮宴,以奪魁,獲黃金百兩,明珠一顆,淡青氣運三百。”
果是有了記載,葉青望著,心中歡喜,正要關閉,突發覺下一頁,還亮著,心中一怔,將其翻過。
翻開第六頁,只見空白卷面上泛起淡白色漣漪,顯現出一條微不足道的小鯉魚,等到看到下面一行字時,葉青不由“轟”的一震,連油傘都掉在地上,被風一吹,連連翻滾。
葉青顧不得油傘,仔細看去,只見標註:“大蔡平景十一年十月,葉青與龍宮作,引起共鳴,又受龍君親點,命格變異,呈鯉魚相!”
葉青呆立著不動,這時已行到了鎮前,大道上幾乎沒有人,濃密秋雨在秋風中灑了下來,整個世界都浸在了秋境中。
葉青站著,一動不動,冷眼看著雨,心也漸漸冷了下去。
前世,才穿過第一世時,葉青曾經想改變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來說,有著長生的希望,但這個世界平民,卻沒有希望,更很難有著進步。
但隨著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這腔熱血漸漸冷了下去——這是一個何等“科學”又“嚴密”的體制啊!
首先是三位道君高高在上,居於高處俯視世界,參與大道運轉,而天庭五位帝君運轉五德,直接控制天地氣運。
槍桿子裡出政權,能統治億萬黎民的首要就是力量,故層層官吏都修行道法。
如果修煉者無限增長,葉青就不怕了,這種世界,往往就是成千上萬修行者和蝗蟲一樣,將世界吃的乾乾淨淨。
可是上層知道世界承受有限,故掃清各個山頭,把長生大權控制在手中,各個官吏只有道法,卻無長生,百年後照樣進入世界迴圈。
當然,要是從此壟斷長生,不再給眾生機會,這又是傾覆之禍。
要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沒有長生機會的世界還罷了,人人在死亡前平等,就無怨氣可言。
但長生的世界,明明有著長生機會,卻不給予眾生,眾生這暗暗積累的怨恨嫉妒就會化成洪流。
而三年三十三個長生名額,還不保證能修成,卻恰到好處,既增強了天庭的實力,給予萬千黎民希望,又不至於粥少僧多。
皇朝居於中央,而藩國居於四周,一朝龍衰,就有一藩國當興,行著天命革新之事,使幾百年因統治和腐朽積累的怨氣得以發洩,一掃而空,而鼎立後,又分封子嗣當藩國,以圖日後還有再興的機會。
這種改朝換代當然不徹底,賊吧迴圈,有著連藩國革新都難以清除幾朝十幾朝積累下來的業障,那就自草莽中崛起龍蛇,布衣持劍,對整個世界進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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