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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見過的秦念，這樣的秦念，堅定又脆弱，像是一把骨劍，鋒利至極，又極易被斬斷。

他怎麼會在秦唸的身上，真切的感受到了秦思的模樣，那個永遠不會愛上他的秦思，那個眼眸中永遠不會因為他而激起任何波瀾的秦思，那個逃出國便毫無影蹤的秦思……

兩人沉默了很久，卻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空氣中的氣體都凝結成碎沫，悄無聲息的升華，落在發梢，又飄到肩頭。

&ldo;我是喜歡你，但我們不能在一起。&rdo;

秦念這樣道。

☆、第十五章 你就是秦思啊

顧嶽恆腦子霎時嗡地一聲響，他幾度張了張嘴，可嗓子卻啞了，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想笑一下，又想掉眼淚，整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像是要逃脫這個框架軀體，脫離血與肉，送到他心上人的手裡。

就像心臟被毫不珍惜地扔在地上，連同自尊一起被踩碎一般，劇烈的疼痛起來……疼到他覺得沒辦法呼吸，胸腔一陣血腥，他才終於在破碎的空氣裡找到了自己的聲音：&ldo;為什麼？&rdo;

秦念伸手轉開了檯燈的燈光。

屋裡一下亮堂了許多，顧嶽恆看清楚了她的模樣，秦念坐在床沿，眉宇間帶著疲憊，眼眸處還帶著乾涸的淚痕，嘴唇在柔弱的光裡顯出一種病態的白。

這是他的秦念嗎，那個想在夜裡偷偷親吻他的秦念？那個一被他擁抱親吻便整個臉都通紅的乖乖牌？

這模樣的秦念，總是讓他不得不想起秦思。

他突然後怕起來……他怕秦念會離開，就像秦思無情地離開他一樣，他已經失去秦思了，不能再……

&ldo;秦念！&rdo;顧嶽恆的動作比腦子過的更快，他用力地從背後抱住了秦念。

他……總覺得這樣子的秦念太容易破碎了，像是個夢境般，極其地不真實。

&ldo;秦念，我給你時間，多久都行，你想考慮什麼都沒問題，秦念，你別這樣，你對我笑一下好不好？&rdo;

顧嶽恆整個人都慌著，說出口的話完全不過腦子，語序混亂地亂七八糟說著，而秦念此時此刻的狀態，也根本沒把他的話聽在心裡。

顧嶽恆手忙腳亂道：&ldo;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早就說這些，畢竟我們才相處了幾個小時，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我之前喜歡的還是你姐姐……&rdo;

&ldo;顧嶽恆！&rdo;秦念猛地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字一頓道，&ldo;我要聽的不是這個！&rdo;

顧嶽恆就這麼把之後要說的話全嚥了，他嘆了口氣，用一種幾近哀求的口吻道：&ldo;愛我十八年……繼續愛我好不好？&rdo;

&ldo;就因為我愛你愛了十八年……&rdo;秦念心情似乎也非常低落，她喃喃的重複一遍，笑容像是在嘲諷一般，&ldo;十八年啊…&rdo;

&ldo;顧嶽恆，你記不記得你說，不要半途而廢……你說的半途而廢，是說給秦思聽的，不是我。&rdo;秦念聲音很輕，可是她的每一句都狠狠地砸在了顧嶽恆的心上。

十八年，就是因為她喜歡了他十八年，所以她太清楚顧嶽恆了，這根本不是喜歡，只是對秦思的寄託罷了，此情此景的聲嘶力竭，更像是在演戲。

&ldo;可是秦思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