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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心如死灰。

這一次，她是真醒了。

周居翰真的不在意她了。說不出是為什麼，這是她一種本能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她，沒有錯。

這一點，在她親眼看到他看張小檀的眼神時‐‐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周居翰和張小檀退席地早，剩下一桌人各懷心事，都沒了談笑的興致，陸續散了。馮文萱和白眉走在最後面。

白眉說：&ldo;他這是做姿態給你看呢。恰恰是這樣，更顯得他在意你。&rdo;

馮文萱輕嗤了一聲，笑而不語。

白眉哎了一聲：&ldo;你還別真不信。那小妞算什麼呀，一個想下來的土包子，他家司機的女兒，這……說句難聽的，簡直就是烏鴉配鳳凰嘛。你看著吧，就是現在好著，以後鐵定離婚。&rdo;

馮文萱皺了皺眉，都覺得她這話太難聽了。背後咒人就算了，這麼說一個比她們小那麼多隨的女孩，有點太low了。

雖然她也萌生過搶周居翰的想法，不過沒想過害張小檀。她這人骨子裡有點傲，自詡為長輩，自詡知性守禮，為人比較端著，還不屑於背後這麼說個小姑娘。

&ldo;別說了，就這樣吧。&rdo;

馮文萱和她道別，掏出了車鑰匙。車&ldo;滴滴&rdo;響了兩聲，她扳開車門正要進去，有人從側面過來，按住了車門。

馮文萱詫異中抬頭，看到廖青微笑的臉。

&ldo;好久沒見了?&rdo;

馮文萱仔細端詳了她會兒，笑了笑：&ldo;你一點兒都沒變。&rdo;

&ldo;你也是。有空一塊兒喝個咖啡嗎?&rdo;

馮文萱抬起腕錶看了看，蹙眉：&ldo;這才剛剛吃完飯呢。&rdo;

廖青也不急，就站原地等她的答應，好像篤定她會應下。果然，馮文萱姿態擺足了，還是放下抬著的手腕說：&ldo;走吧。&rdo;

廖青莞爾。

兩人並肩走開，只剩了白眉一個人。白眉心裡老大不對付，哼了聲，掉頭走了，高跟鞋踩得&ldo;咚咚咚咚&rdo;響。

廖青和馮文萱是大學同學，關係還算可以，不過畢業以後就很少來往了。

算起來，他倆也有很多年沒見了。

&ldo;當年你和居翰在一塊兒時，我還小心眼了很久，心裡想，他怎麼就看上了你啊。你哪兒比我強啊?&rdo;廖青感慨，&ldo;說真的，我那會兒特別不服氣，我跟他朝夕相對的，還對他那麼好，他憑什麼呀，你憑什麼呀?&rdo;

馮文萱哈哈笑：&ldo;你就跟他哥們兒一樣，你說，他能喜歡一個男人嗎?&rdo;

&ldo;呦，您這是拐著彎罵我男人婆呢?&rdo;

&ldo;哪敢啊?我就是覺得，你倆太親近了，無話不談，就跟哥們兒一樣。&rdo;

&ldo;無話不談?&rdo;廖青噙了一絲笑，沒反駁，心裡卻有那麼點說不出的諷刺。

周居翰什麼時候對她無話不談過?他倆不過是看著關係近，說話投緣，可他時時刻刻都防著她呢，什麼時候真跟她說過一句體己話?

他就是隻狐狸，讓人拿不住一點兒把柄。

&ldo;放棄了?&rdo;走了很久，廖青終於駐足，回頭看她。

馮文萱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半開玩笑地挑了挑眉：&ldo;怎麼，看我笑話呢?&rdo;

&ldo;哪能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嗎?&rdo;

馮文萱皮笑肉不笑。半秒鐘前還是朋友，這就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