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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珍獨自一人在前院轉悠半天,還差點把自己弄丟了迷了路,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撞上了這個安易。
當時,周寶珍在前院轉了向,正心急找路呢,不想在拐角處卻和人撞到了一起,她人小力弱眼看著就要往後摔倒地上了,幸好來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才讓她免了摔跤之苦。
周寶珍站定抬眼看去,是個陌生的男人,個子很高臉部輪廓冷硬,臉上隱約有著風霜之色。此人身上帶著股子冷肅的蕭殺之氣,周寶珍知道這是長年殺人見血的人身上才有的血腥味,她在表哥帳下幾員猛將身上見到過。
只是這個人的氣質似乎比那些將軍更複雜些,熱血和陰冷兩種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糅雜在一起,目光銳利入鷹隼,看人的時候彷彿要直看到人心裡去。
如果周寶珍知道這個男人先是徵戰沙場,後又入了北鎮撫司這樣的衙門,就會在心裡佩服自己目光敏銳了。只可惜當時的周寶珍什麼也不知道,只覺得這個沉默的男人讓人印象深刻,直如一道閃電,直劈進人心裡。
在周寶珍觀察別人是,殊不知對面的男人也在觀察她。
起先,安易因為這不過是那家冒失的小公子,可剛才的那一握讓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骨骼纖細骨肉均停,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小姑娘。
果然,細看之後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孩子雖說正是雌雄莫辯的年紀,可他安易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這份不同於常人的警覺與觀察入微,才讓他在戰場上一次次死裡逃生,入京後也是靠著份不為人知的細緻敏銳使得他手裡就沒有審不出的犯人。
&ldo;抱歉。&rdo;周寶珍反應過來,便沖對方似模似樣的拱了拱手,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ldo;無事。&rdo;安易看了她,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便越過她大步走了過去。
周寶珍回頭,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裡暗自嘀咕一句這人冷的像塊冰。
安易面無表情的大步往前走,心裡卻回想起剛才見到的那雙眼睛,乾淨,璀璨,猶如西北夜空裡最亮的那顆星。
周寶珍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有了剛才的教訓,這回她可不敢走快了,只一路走一路小心分辨看哪裡像來時的路。
&ldo;這位小公子‐‐&rdo;
突然周寶珍被人攔住了去路,抬頭一看就見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正拿了把摺扇故作風雅站在自己面前。
周寶珍下意思的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人的笑容讓她有幾分不舒服,而且他看人的目光也顯得不正派。她朝四周看了看,此處僻靜過往的行人也少,便暗自提高了警惕。
&ldo;何事?&rdo;想著到底是在自己家裡,不理人也不好。
&ldo;在下長樂候府錢奏,看小公子面善的很,不知怎麼稱呼?&rdo;
錢奏說著,又往周寶珍這裡靠近兩步,周寶珍幾乎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脂粉味,便厭惡的朝後頭退去。
錢奏見她如此,待還要往前,就聽對面的周寶珍驚訝的一聲&ldo;表哥?&rdo;,便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裡跟蕭紹的人將暈倒的錢奏拖了下去,周寶珍看著蕭紹黑如鍋底的臉,心下暗呼不妙,也顧不上管那錢奏的死活,反正看著也不像是個好人,只見她朝蕭紹討好的一笑,正想著說些什麼替自己辯解兩句,卻不想背蕭紹一把拎起她夾在腋下大步往門外去了。
這裡靖國公府的下人驚訝的看著定南王世子黑著臉,一路夾著個小公子往外走。門房上的人直到蕭紹上馬而去還納悶呢,不記得自己今日接待過定南王世子啊,這世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