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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完字跡,潘天棒已經和小敏一起整理好行裝。
我最後一個離開,把鐵鏈放回到牆角小洞中,輕輕將石片蓋上。這個機關應該是在上個世紀初完成的,不知道是青雲道人設計的機關,還是李禾陽的主意,更不知道當年的李家是否知道桐軒存在著這樣一間密室。
離開密室,我叫上潘天棒一起把旋轉門關上,那幾個標著國名的石塊彈了出來,彷彿不曾陷下去過。關好門,我拍掉手上的塵土,頭燈照著列強瓜分、軍閥割據的舊中國地圖,不禁駐足良久。
潘天棒已經追上小敏,老曾已經在前面回頭催我:“快一點,這裡不宜久留!”
沿著原路出來,回到洞口平臺,四顧無人。地上只有些模糊的水跡足印,山頂上仍然響著退休老人跳舞的音樂。平臺下樹木茂密,隨風搖曳,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大家迅速換過衣服。
走過猿公石,桐軒工棚外的水管在滴著水,正好洗手。
走上公園的幹道,一路無人注意。我向老曾說:“現在我們頭件大事,是趕回你的家,那些傢伙闖進你家偷了圖紙,不知道家裡搞成什麼樣子了,而且今天晚上我們還要防範他們。”
老曾說:“唉,他們想來就來,我都習慣了。”
“私闖民宅,這是犯法的事情,我們應該去報案!”小敏說。
“這個罪名輕了,如果沒有財產損失,他們最多拘留警告一下,沒有實質作用。”老曾搖搖頭:“不過,我自有辦法,你們不用擔心。”
走到公園大門,我們一路上看見很多聚會的退休老人,仔細打量,卻沒有見到那個向我提示節氣圖的老人。
我心裡嘀咕:他又會是什麼人呢?
回到老曾家,果然門是虛掩著的,還好被翻亂的只有書房。很多書籍和字畫都扔在地上,那個裝圖紙的銅盒丟在書桌上敞開著。
“他們折騰不了幾天了。”老曾一邊撿起地上的寶貝,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對了,你過去想的辦法是什麼,為什麼他們前幾次沒有騷擾我們?”我問。
老曾坐在地方,拿起一本書拍灰塵:“你沒有注意到他們三個是長期習武的?那個女人的動作我很熟悉,像是八卦掌的掌法。”
“曾伯你還能認出武術招式?”小敏問。
“因為我小時候練過啊,八卦掌的招式很特殊,一眼就能看出來!重慶習武的風氣歷來已久,象我這個年齡的人,習武的非常多,這個有什麼奇怪。解放前,特別是抗戰時期,全中國的武術名家一大半都在重慶。從抗戰前到九十年代,半個多世紀,重慶每個公園早上都有很多武館和武術班在教授武術。只是最近十多二十年,生活節奏快了,習武的規模就變得小些。”
“那你是怎麼說服他們不來干擾我們的呢?”
“我小時候跟著一個老師練過幾年基本功,他是重慶百歲武術家呂紫劍的徒弟之一呢。那個女人功夫很好,一定有名師指點,所以我認為我的老師一定認識。和道家有關的武術圈子並不大,所以我老師很快就找到這三個人,當面警告了他們,武術界的人都願意賣個面子給我老師,他們自然假裝答應不來騷擾了。
當然,我並不指望警告會有真正的效果,我只是想製造一個和他們安靜對話的機會。那次見我老師後,我直接找到他們,說我只是利用你們尋寶,還希望尋找藏寶讓他們幫我倒賣。他們開始不相信,我就拿出小敏爺爺的留條,證明這批藏寶圖涉及的東西早就用掉了,換了一個稀世珍寶,而這個東西只會在第十二張圖裡,如果他們干擾了我們尋找線索,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那個女人相信了我的說法,答應不來影響我。”
老曾從書房電話機上取出一個東西:“這個竊聽器,就是那個女人開出的條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