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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班的經理是一個穿深藍色制服的中年女人,胸前的銘牌上寫著她的姓氏Charmaine,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態度有些冷淡。不過,按照Ward的說法,想從這種做生意的人嘴裡套出點什麼來總是很容易的。他自掏腰包買了一隻精美的陶瓷首飾盒,說是要送給女兒的,等著包裝禮物的時候,才“順便”問起Eli York的事情。
女經理臉上便也活泛了一些,告訴他:“York先生光顧這裡已經有好幾年了,前前後後買過許多瓷器,絕大多數都是芭蕾主題的擺件,跳舞的女人,天鵝公主,他說他女朋友很喜歡這類東西。”
“他最後一次來,也就是他被人打的那天,你在嗎?”Ward問。
“在。”女經理回答。
“那次他買了什麼東西沒有?”
“有,一隻粉彩的小盅。”她回憶道,然後又補充,“不過,那不是他最後一次來。”
李孜和Ward都沒料到這個答案,Ward連忙問:“他後來又來過?”
“對,”女經理很肯定的點點頭,“他被打的那天,那隻粉彩小盅也打碎了。但那個款式帶蓮花圖案的店裡只有那一隻現貨,而且他還有特別的要求,是他八月初就訂好的,所以只能另外再訂一隻。東西要從西班牙運來,等了一個多禮拜,貨到了,他才來拿的。”
“什麼樣的特別要求?”李孜問。
“好像是要在上面寫字,”Charmaine回答,“具體我記不清了,不過訂貨單據上都有。”
趁著Charmaine去查訂貨單的時候,李孜問Ward:“Eli York回紐約的航班是什麼時候定的?”
“八月三十日,”Ward回憶道,“怎麼了?”
“也就是他在這裡遇到Han的那天,”李孜說,“他很可能推遲了回紐約的日期,為了等那隻蓮花盅。”
“你想表達什麼?”
“兩個問題,”李孜斬釘截鐵的回答,“他原來決定幾號走的?這隻蓮花盅為什麼這麼重要?”
兩個人同時陷入沉默,李孜感覺到自己離他們想要找的言之鑿鑿的證據已經很近了。
一週之後,李孜和Ward回到紐約,帶來證人證言、物證,以及一些未解的疑問。
飛機落地的當天,李孜就去拘留所探視Han。
Han看到她,臉上仍舊是那種安靜清朗的笑,很隨便的問她:“從法國回來了?”
李孜點點頭,說:“對,回來了。”
“發現了些什麼?”
“許多東西,”李孜回答,“她在那裡的經歷,住的地方,還有,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他似乎只是漠然的重複那個斷句。
“方傑雯,”李孜慢慢說出那個名字,“她護照上的名字,她的真名。”
Han看著她,似乎很久,他閉上眼睛,舉起一隻手捂住嘴巴,然後低下頭,用一種古怪的聲音回答:“我知道她的名字,還有她在那裡最後的經歷,早就知道了。他全都告訴我了。”
“誰告訴你的?”李孜吃驚的問,同時也有些釋然,不用親口把方傑雯的死訊告訴他。
“Eli。”他回答。
“是你們在銀廈的那天夜裡說的?”
“不全是,更早,”他說,“在巴黎,我打了他之後,他又來找過我。”
這最新浮現的記憶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李孜突然明白有些她本以為真實的細節,其實不過是幻象,而“方傑雯”這個名字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開啟回憶的開關。
“他對你說了什麼?”李孜問。
“所有。”Han回答。
24。 Eli 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