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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皺讓他像個老頭子一樣。坐在一旁的香秀快一年不見,倒是養的白白胖胖。
喜多蹲□來,看著夏長奎,認真地問道:“爹,是你想來找我的,還是這個女人讓你來的?家裡確實是沒飯吃了嗎?”
夏長奎還是有點心虛,面對著自己的親閨女,加上上次賣小務的事,自覺有愧,不敢看喜多,只是盯著腳面子,支支吾吾地說著:“家裡沒糧食了……”
喜多又繼續問道:“那咱家的地呢?”
夏長奎不吱聲了,又吧嗒吧嗒地抽起水菸袋來。喜多心裡一酸:“爹,我走了以後,你連桿煙都抽不起了嗎?”
正說著,張鎮長疾步走了進來,帶著劉幹事,還有幾個派出所的人,從人群裡擠了進來。劉幹事吆喝著:“有什麼好看的,趕緊都回吧。散了散了。”邊說著邊將門邊的幾個閒人推了出去,就勢關上了門。
喜多見張鎮長來了,上前打著招呼,嘴裡說著:“張鎮長,上次我在上柳村,因為我爹和後媽把我弟弟小務賣了,我說過與我爹一刀兩斷。但當時只有人證,沒有立個什麼字據,今天請您過來,做個見證,我夏喜多和夏長奎,以及後媽秀香,從此脫離父女關係。今後如果他們再來搗亂,我就要找派出所的叔叔了。”
夏長奎一聽說是鎮長來了,愈發地不敢抬頭了,只是盯著破棉鞋面。秀香恨的一跺腳,指著喜多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你現在有錢了啊,翅膀硬了啊,連爹都敢不認!”
喜多轉過身來,盯著秀香,一字一句地說道:“爹,其實是可以認的,但因為有你這個後媽,所以,這個爹我也不能認了!別忘了,是你要把小務賣到山西去挖煤,那會兒你怎麼沒想到小務是我爹的親兒子?!賣掉親兒子,這是親爹能做出來的事嗎?這是人乾的事嗎?!”
秀香一見說不過喜多,立刻撲上來緊緊地抓住張鎮長的胳膊:“鎮長啊,你可要給俺們做主啊,俺們家真的是揭不開鍋了啊。”
劉幹事站在一旁,聽得直樂:“這年頭家裡有地的還能餓死,你這是騙誰呢?”
夏長奎又甕聲甕氣地開口了,“家裡地賣了,已經沒地了。”
劉幹事一楞:“吃飯的傢伙都賣了,好啊,那你們家靠啥吃飯呢?”
一屋子人,都看著夏長奎和秀香。心裡都明白了,這一家子無賴是真的打算賴上喜多了。
面對這一屋子人鄙夷的眼光,秀香也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她本來就是後媽,這些餿主意都是她出的,現在又唆使夏長奎來刮十幾歲親閨女的油水,確實也是有點不要臉了。
夏長奎又不吱聲了,秀香還是厚著臉皮叫嚷著:“沒地兒,不靠閨女靠誰?這不找閨女來討口飯吃麼,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麼冷的天兒,俺們還帶著娃呢,總不能把俺們趕出去吧!”
張鎮長把喜多拉到一邊,小聲說:“大侄女,你想怎麼著?你們畢竟是父女,我也不好插手這種家務事,……他畢竟是你親爹,你要是硬把他趕出去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聽。伯伯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喜多點點頭:“您說。”
張鎮長嚥了咽吐沫,“今天我和派出所的老方都在,幫你做個見證,……他們不是為了錢來的麼,不如你給他點錢,從此一刀兩斷,再來搗亂的話,我就讓老方來抓人。”
喜多扭頭看看已經蹲在地上的夏長奎,一種辛酸湧上心頭,這也畢竟是當年養過她的父親,如今自作自受,落魄到這個地步,但,她絕對是可憐不過來的,家裡還有小務,她不能放秀香和她的孩子進門再欺負小務!
喜多點點頭。
張鎮長和喜多走回來,問著夏長奎:“老夏,我們也看明白了,你就是來要錢的,那你打算和你閨女要多少錢?……你可想好了,這錢一旦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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