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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在她的心裡只有赤月空一人,即使是明知赤月空已經形神俱滅,再也不可能回到她的身邊,但她仍然死守著那顆破碎的心。
然而楊天行的出現讓她方寸大亂,封閉了數萬年之久的心靈似乎隱隱又開始蠢蠢悸動。她起初還有點慌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下意識地排斥心裡的那股親近,想要將之扼殺在萌芽階段,然而兩人經歷了風風雨雨,甚至生生死死之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對楊天行的感覺與當初見到赤月空時幾乎一模一樣。
她深深地向他看去,俏臉上洋溢著幾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良久,她眼光變得越來越溫柔,低嘆一聲,喃喃地道:“赤月空,你可知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叫楊天行的少年也有著和你那般俊美的面容,深不可測的修為,逼人的傲氣。”唸到這,她突然似乎又想起什麼,微笑道:“還有無謂的倔強。”言罷,她微抬臻首,美目深注在手中的玉瓶,似乎又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中。
就這樣過了半晌的工夫,楊天行始終都沒有醒過來,而唐豔也一直盤腿坐在他的身邊,輕託著香腮,念著她的心事。
忙了半天,也許是太累了,唐豔無聊地坐了半晌後便也漸漸闔上了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冰月,冰月,我對不起你”
突然,幾聲沉悶含糊的聲音在殿堂內響起,由於殿堂基本上是完全封閉的,所以細小的聲音也能造成很大的迴音。唐豔驀然被這呢喃聲驚醒過來,轉頭一看,卻見楊天行不知何時業已翻了個身,整個人竟是蜷縮了起來,口裡正說著一些聽不清的胡話,臉上滿是歉然之色,卻又夾雜著淡淡的溫馨。
唐豔嚇了一跳,心裡暗暗自責。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楊天行那悲傷的模樣,突然覺得心中一痛,很自然地伸出玉手緊緊地抓住楊天行微微顫抖的雙臂。
過了良久,楊天行迷糊的夢囈聲逐漸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異常安詳和舒適的感覺。唐豔微微一愣,隨即心中一動,她發現楊天行臉上的痛苦之色業已消失,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本就如同女人肌膚一樣白皙的面板此時更顯得晶瑩剃透,隱隱間發出淡淡的光華,充滿了勃勃生氣。她心中大喜,知道是天陽神水顯靈了,她放出一絲真元進入楊天行的經脈內,驚訝的發現他體內的經脈早已暢通無阻,絲毫看不出曾經受損的跡象。
唐豔再度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對天陽神水的神奇讚歎不已,同時又想起了楊天行口中唸叨的冰月,心裡也不知怎地,老大一陣不舒服,聽冰月這兩個字似乎是個女子的名字,能讓他在如此險地仍然念念不忘的想必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她嬌哼一聲,嘟著嘴不悅地道:“都快被困死在這了,還有心情想其他的女人,真是過分。”她卻沒想到自己也是苦苦思念著赤月空,只是覺得楊天行似乎不該在她面前提另外一個女子的名字。
這個空寂的神殿中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只有陣陣迴音盪漾在耳邊,卻惹來她更多的煩惱。
唐豔凝視了楊天行好一會,只覺得心裡越來越煩,但又捨不得丟下他一個人在此,只得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打量起神殿來。這顯然是神殿的主殿,顯得很是空闊,正對殿門是一個大廳,廳堂兩邊各自擺放著四張用黃金打造的長桌,每個長桌的後面都有一個相對較小的鼎爐,鼎爐裡的火焰正熊熊燃燒著。
在廳堂的前方是一個高高的臺階,臺階上有一張巨大的金色大椅,大椅後面的牆壁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圖騰。這個圖騰很奇特,最裡面一層是濃濃的金光,金光邊緣是暗紅色一圈一圈擴散開去的光暈,遠遠看去象是一團正燃燒著的金色火焰,火焰的正中倒立著一把深紅色的神劍,那股深紅猶如染血了一般,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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