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還是從頭說起吧。
對於愛情,一直以為可以一生一世地愛一個人,我像一個女人那樣,即便是在這樣縱慾的年代裡,也覺得不該讓身體背叛自己的愛人,可我卻難以置信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別人,一個我根本不愛的人。
這到底算什麼?
2003年3月22日。童童的生日那天,我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就已經和那個叫曼娜的女人身體緊挨在一起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在葉赫古城的斷壁殘垣下,她突然轉向我,撅起嘴唇,而我立刻就湊了過去,緊貼在一起了,有微熱的溫度,她像一條蛇一樣在我的懷抱裡滑膩地扭曲,我承認她是一個富於情愛技巧的女人。事後,我總是把她想象為女特務,誨淫誨盜的女人,是她開啟了我的身體之門,使我再也無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慾,儘管之前我對性並非一無所知,但我還是樂於這樣栽贓於她。
除了刺激,我多少還覺得有點兒羞恥。
那天,我可能真的是被童童氣暈了,在電臺前停下車,完全是一時興起,忽然冒出來的想法而已——似乎除了找到曼娜,並且要和她出軌之外,我沒有辦法發洩我的憤怒。我坐在車裡給曼娜打電話,似乎已經適應了她表達自己的方式,我也*地說話:“親愛的,我受傷了。” 。 想看書來
第六回 錯誤(2)
她說:“誰傷你了?”
我說:“我女朋友啊,她沒心沒肺地和一個俄國男孩私奔了。不知道藏到哪個旮旯去了。”
她朗朗地笑,一針見血地戳穿我:“哦,原來你來找我,不過是想報復一下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她這麼說,讓我有點兒難受。
“就算你是我報復她的一個工具,你介意嗎?”
她斬釘截鐵:“我介意什麼?我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
“那你就下樓吧。我在樓下等你呢。”
曼娜像花一樣招展著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我才認識了數天的女人,她狐媚叢生地對著我笑,我把那些準備給童童的玫瑰一股腦兒地像清倉大甩賣一樣都送給了曼娜。她受寵若驚,大呼“Help!Help!”
我說:“怎麼了?”
她說:“我幸福得快要昏厥了。”
我們到達葉赫古城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計程車司機把我們兩個孤男寡女扔在古城門前徑自遠去。太陽肆無忌憚地施展著它的熱量,陽光乾燥猛烈地刺向我們。我舔了舔嘴唇,一臉失望,甚至想童童沒有來葉赫古城是正確的選擇。這裡簡直就是一片一無是處的廢墟,沒有任何價值和風景可言。真是想不到,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慈禧太后就誕生在這裡,無論如何,與我想象中的都不能吻合。即使是繁華落盡,亦應有一種歷史的滄桑或殘存之美,可這裡什麼也沒有,除了北緯45度乾巴巴直射下來的陽光以及裸露的土城牆之外,就是有遠處剛剛躥出地面的玉米新苗,幾個農民在遠處鏟地,埋頭幹上一大段時間之後,停下來,在那兒抽根旱菸,極目遠眺,然後,繼續勞作。
這種地方,我如何與我的童童許下愛情的諾言呢?
我把失望一覽無餘地掛在臉上,曼娜卻不,她興致高到不可抑制,把我送她的那一大捧玫瑰全部插在鬆軟的土地上,插成一個偌大的圓圈,從遠處看,大概像火,紅彤彤的。她拉我坐在“火”中間,相互依偎。我的肩膀真就任由她依靠了,一切似乎是水到渠成。
偌大的葉赫古城只有我們兩個可笑的孤男寡女。
曼娜說:“有一種情人叫隔世情人。”
看著我迷惑不解的樣子,她解釋說:“我愛的人在前生或來世活著。如果我現在就匆匆地結束掉這一生趕赴來世的約會的話,我的情人他又會從來世走掉,到來來世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