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5 頁)
你怎麼了?”
曉維大腦一時有些不轉,周然剛才明明走了不是?她猶自摒著呼吸,還沒想好該如何回應,門已經咣的一聲被猛地開啟。
曉維反應不過來究竟是自己沒上鎖,還是周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了鑰匙,或者這門太不結實被周然踢開了,但她剛才正在反思自己對於周然的爛好心與沒主見,此時被他瞅見,彷彿心裡的那點想法被他看穿一樣,一時又羞又憤,反射性地抓起另一瓶洗髮水朝著門扔過去:“你出去!”
那瓶洗髮水只是打到了門框上,連周然的衣角都沒碰到,而曉維的身體向前一傾,一腳踩在剛才碎掉的某片玻璃上。
幾分鐘後,曉維穿著毛巾浴袍坐在床頭,頭髮還滴著水,受傷的那隻腳則翹在床頭矮櫃上。周然藉著床頭檯燈的光給她把碎玻璃屑挑出來,用酒精仔細清洗,貼上創可貼。
曉維腳底有兩處傷,創口不算太深,但是非常疼,也流了不少血。傷口疼的時候連太陽穴都一跳一跳,酒精浸過傷口時那痛感更是倏地鑽到心底。她咬著牙不出聲。
浴袍是匆忙套上的,裡面什麼都沒穿。當週然把她的腳稍稍抬高,她使勁地向後縮了縮,免得有漏底的危險。
周然無奈地止住動作:“現在還有剛才,你都用得著嗎?我又不是沒看過。”
曉維也承認自己矯情得過頭。夫妻這麼多年,該做的都做過,即使冷戰談判期間也常睡在同一張床上。剛才她那種反應,倘若說出去會讓人笑死。
“這下子倒有明天缺席的最佳理由了。”曉維把腳縮排被子。明天高萬年夫妻搞了個慈善球賽,曉維不想去,先前還在苦苦地找合適的籍口。
曉維的肚子也恰在這時不爭氣地叫了一聲。她捂住胃,覺得難受。
“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加蜂蜜嗎?”周然問。
“如果你願意,給我衝一杯麥片,謝謝。你也該早點回去了。”
曉維的廚房兼餐廳裡沒有熱水瓶,沒有飲水機,只有個電水壺。廚房收拾得還算乾淨,但東西擺放得沒邏輯,周然找了很久才找到麥片。燒水洗杯子泡麥片用涼水降溫後加蜂蜜,當週然做完這些端著杯子回到臥室時,曉維已經睡著了。
床頭檯燈幽暗,曉維的頭歪向另一邊,燈光映出她側臉的輪廓。她的呼吸不算穩,並不像熟睡的樣子。
周然把杯子放下,在他先前坐過的那張凳子上坐下。坐了十分鐘,曉維始終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周然自己也有了些睏意,看看時間夜已深,明日需早起,要回去換衣服。而林曉維的逐客令早就下了很久。
周然去檢查了一下曉維的窗戶和煤氣,把水杯、面紙和曉維的手機都放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揭開一角被單看了看她受傷的腳,確定無大礙。然後他重新坐回那張凳子,他的聲音很低很輕,但是在這個內外俱寂連鐘錶滴嗒聲都沒有的小房間裡,顯得足夠清楚:“以前的事,我沒有立場為自己辯解。但是,如果你肯原諒,願意給我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委屈。”
曉維還是一動不動。周然替她把燈關掉,輕手輕腳地開門走了。
周然走了五分鐘後,曉維坐起來,擰開燈。她抽了一張面紙,拭去臉上的淚,端起那杯已經涼得很徹底的麥片粥,一口一口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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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乙的“閒言淡語”——時光倒流
聽眾:乙乙,你希望時光倒流嗎?
丁乙乙:不希望。
聽眾:為什麼?
丁乙乙:如果重來一回,我擔心一切還不如現在。
聽眾:可是一切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們就可以避免昨日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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