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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洪凱將一匹瘦小的馬牽出,見這幾個官兵還跪在地上忙著磕頭,非常生氣道:“你們怎還不走!跪在這裡磕的是哪門子頭?山人可要先走了!”
趙洪凱跳上馬,不快不慢地走了。
鄭濤一驚,忙從懷裡掏出數十兩銀子,恭恭敬敬地放在趙洪凱門口,指揮隨從士兵趕快上馬去追。
說來還真奇怪,無論鄭濤這幾個人怎麼催馬揚鞭,猛追快趕,卻始終趕不上前面的乘騎。那匹瘦弱的小馬,給人的感覺根本不堪重負,跑路時東倒西歪,跌跌撞撞,更為奇怪的是,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匹瘦馬急馳,但不管你怎麼趕卻總是趕不上,你快也好,慢也好,好像一直就是這麼個距離。
跑了一程,鄭濤等人已經感到飢渴交加,但又怕丟了趙洪凱術士,硬撐著跟在他後面跑。這一跑就是三、四個時辰,鄭濤等人均感到眼冒金花,無法再堅持下去。鄭濤心裡不是個滋味,手下人又再三再四的哀求,正沒法間,遇著一家酒肆,這幾個人心照不宣地停了下來,拿眼望著他,只有讓他們用餐。隨從飢渴難忍,狼吞虎嚥地大吃一頓,事後撐著疲憊的身體,極不情願地接著趕路。此時天已微黑,誰知跑了一段後又看到趙洪凱的乘馬就在前面,和剛開始一樣,想追趕還是趕不上。這時人馬俱困,遇見客棧只有停下休息,想多了也沒用,即便人還能撐,馬兒也無力了。
總指揮使在焦急的等待中還沒等來鄭濤,卻意外地等到最不想見到的龐參議。人啊往往如此,你所期待的很難變為現實,你所擔心的卻最容易提前出現。龐參議手持令符,口稱自己是欽差大臣,特來督查大澤山圍攻情況,一見面就是訓斥不斷,說他貽誤軍機,目無國法,如果再不知悔改,必將押送朝廷治罪,重則滿門抄斬。總指揮使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等龐參議氣消後才敢將被困迷陣一事,以及請術士高人前來破陣等情況一一道明。然後用好酒好菜款待這位欽差大臣和他一道來的朝廷命官,私底下還揣了不少好處給這位龐參議,這才使他收起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德行,開了笑口,拍著總指揮使的肩頭道:“都在為朝廷辦事,責職所在,言語得罪之處還望兄臺不必見怪!兄弟之情,總指揮使何須客氣!推拒是假,本官這就笑納了!人情歸人情,事情還得照辦,兩rì之內必須攻下大澤山,否則攝政王怪罪下來,那是殺頭之罪,誰也擔當不起!”
“是、是,下官一定盡力攻山!等破陣之後,就是我們的攻山之rì。”
總指揮使算著rì子,眼巴巴地看著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帳篷裡轉著圈兒,一會又氣急敗壞地要侍衛出去看看,見還沒有訊息,不由得破口大罵,恨不得cāo他十八代祖宗才感解恨。
就在他望眼yù穿、心急如焚的當兒,趙洪凱騎著他的瘦馬已經來到了大澤山腳下。官兵不明情況,上前阻止他闖營,趙洪凱大袖一揮,一股疾風掃來,將阻擋計程車兵掀翻了好幾個。其他士兵蜂擁而至,個個拿著兵器,像迎戰強敵一樣擺出陣勢。趙洪凱厲聲喊道:“叫你們當官的出來同山人說話!你們請山人前來破陣,為何還要阻攔?”
早有士兵將這一情況稟報了總指揮使,他聽後趕忙出來相迎。這時鄭濤等人也氣喘吁吁地從路上趕來,口中喊道:“不得無禮,這是趙大師……”
總指揮使走近一看,見趙洪凱仙風道骨,氣度非凡,不敢怠慢,忙躬身一禮,道:“屬下都是莽漢,凡夫俗子,多有得罪,罪過罪過!大師仍清修之人,難與俗事為伍,本不該勞您仙駕,實仍朝廷頒下聖旨,緝拿大澤山匪首,官兵卻被迷陣所困,萬般無奈,故勞駕大師委屈貴體,幫助解圍破陣,下官感激不盡!”
龐參議聽到外面大聲喧譁,急忙走出帳篷,放眼一瞧,看到請來的術士,未見有什麼特異之處,心中不由得犯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