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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回過神來,正巧與漫羅抬起的雙眼對上,而後他輕輕頷首,轉身朝著陸賢的方向去了。
至床邊,陸賢將兩樣東西交到他手,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續命先生這會兒倒是完全沒了痞味,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認真,“這個你好好收著。”
容軒瞧了瞧陸賢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根頭髮和一個紙包,略顯不解地偏了偏頭,他問:“這是什麼?”
將醫藥箱合上,陸賢這才抬起眸,認真地啟口,“一根不屬於死者的髮絲,和一些從死者衣服上取下的花粉。”
“花粉?”容軒不解地問道,此刻陸賢又道:“對,當時郡主在睡覺,睡衣上不可能沾有花粉,所以這些花粉定是兇手從外邊帶進來的,拿回去分析一下是什麼花,也許對找出兇手有幫助。”
容軒點點頭,將兩樣證物握在手裡,忽而漫羅揚聲道:“容軒,把那根頭髮拿來我看看。”言辭間是不容拒絕的命令語調,容軒微微怔然,終是款步行至漫羅面前,將那根髮絲遞與。
漫羅接過之後仔細地觀察著,髮絲的色澤偏淺,有點接近栗色,而顏安晴的頭髮是烏黑的,所以這的確不會是從她頭上掉下來的,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兇手的頭髮了,而這個髮色,嗯……
猛然從座上站起身,“蘇總管,你留下來看陸賢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協助他,”她的語調依然強勢,繼而對上容軒的雙眼,她說道:“容軒,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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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湮齋猶如一座空城,當然,那是因為它的主子不在,它主子的貼身侍從也不在,於是這一刻的雲湮齋內只有一些小奴才和小丫鬟們,漫羅和容軒走進去的時候,一群下人都嚇得跪倒在地,磕著頭說真不知道主子究竟去了何處。
漫羅只冷冷一笑,隨後甩甩手,打發他們下去了。再然後,她拉著容軒進入了罹湮的臥室,在他的床上找了好一會兒,把枕頭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才終於在某個角落發現了一根細長的髮絲。
同樣是很淺的光澤,纖細而柔軟,將那根髮絲遞給容軒,她說:“比對一下,和你手上的那根頭髮是不是屬於同一人的。”
容軒起初一驚,他萬萬不曾想過,漫羅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著,原來是因為她在懷疑罹湮。可是,這兩根髮絲,無論從觸感上還是色澤上都像是同一個人的,如果說兇手真的是罹湮,那麼他的動機又是什麼?
微微頷首,容軒看向漫羅的雙眼,那雙眼睛裡不含絲毫感情,只是讓人覺得特別的深邃,就猶如無底洞一般深不見底,“只憑這樣的比對,確實很像是同一人的,但也不絕對。”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漫羅閉上雙眼,不久又睜開,十分無力地道:“那就拿回去與你師父一同研究下,另外,你手上的花粉,你們可以試著從曼陀羅入手,我希望儘快得到答案。”
“曼陀羅?”容軒微微一怔,忽而想起花廳裡擺放著的那一盆紫色曼陀羅,他似乎恍然明白了些什麼,“我會盡快給您答覆。”
漫羅疲憊地甩了甩手,“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她如是而道,卻見容軒依然站在身前,抬起眼,她問道:“怎麼?還有事嗎?”
“如果兇手真是罹湮,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容軒淡然啟口,而這個問題卻是十分的難,至少漫羅是那麼認為的。
虛弱地抿了抿唇角,她道:“我不知道。”而後又是許久的沉默,直到容軒的聲音響起,將這詭異的氣氛打破,“容軒先行告退。”言下,他毅然轉身,朝著外邊走去。
漫羅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很累,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彷彿有一塊千斤大石壓在心頭,讓她無法喘息。
而說來也巧,容軒從雲湮齋出去,恰逢剛從外邊回來的罹湮,二人一照面,皆止下腳步,“為何容軒公子會從我雲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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