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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記得那一晚,如那個城市一般燈紅酒綠,前一刻她還微醺著,摟著身側那個似乎可以稱得上絕色的少年,而下一刻蘇總管卻出現在她眼前。
蘇河說,他是去了宮裡沒見著她才得知她是同幾位皇子殿下一同來了冷霜勾欄,是時漫羅瞧著蘇河那恍惚的神色,心裡已明白必定有大事發生,可是當時她萬沒料到,那一件事能讓她失控到差點殺死罹湮。
蘇總管來到漫羅身側,俯下身子在其耳畔默默低語了一番,繼而忽見漫羅面色駭然,猛然從座位上站起,那眸間的光色似乎不僅僅是憤怒。
她並沒有去看身邊的那名絕色小倌,只是冷冷地對著眾兄長一抱拳,說道:“今日漫羅有要事處理,不能繼續陪各位皇兄了,哥哥們玩得開心些,漫羅先行告辭,咱們他日再聚。”言下也不顧幾位皇兄的意見,轉身便要離去。
待行至門邊,身後突然傳來顏子煦透著醉意的嗓音,“七弟真是掃興,難得咱兄弟能好好聚聚,你就如此不給面子?”
漫羅回過頭去看他,而後輕輕搖了搖頭,“有大哥、二哥和五哥陪著你呢,不少我一個,今日我無法奉陪,改日必當敬酒謝罪。”一語作罷,她的步子再不遲疑,疾速邁出房內。
坐上候在勾欄院外的那一頂軟轎中,轎子迅速地被抬往皇子府。蘇河一直跟在轎旁,忽見漫羅掀開簾子,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他倆聽得到的音量問道:“事情怎麼會這麼突然?他殺還是自殺?”
蘇總管亦壓低了聲道:“初步鑑定為他殺,我出來的時候容軒公子和陸賢先生正在為安寧郡主驗屍,也不清楚情況如何了。”
漫羅微微頷首,而後將簾子放下,坐在轎中,她低頭冥思著。蘇河會為了府上的事特意找她找到了勾欄院,這就足以證明此事不一般,然而安寧郡主死在她的皇府之上,又怎可用區區“不一般”三字便可形容?
一來顏安晴怎麼說都是個郡主,偏又眾人皆知她二人向來不合,如今這對冤家中的其中一個死在了另一個人的家裡,這其中就算沒有隱情,怕是也阻止不了無聊人士的胡亂猜測,到時候皇上責怪下來,寧王責怪下來,她不過是一個皇子,要如何擔起這罪名來?
轉眼已到府外,漫羅下了轎後便直奔目的地,在安寧郡主的樓閣外擁了很多看熱鬧的下人,如今已是深夜,可這個夜裡七皇子的府上一點都不寂靜。
“都湊在這裡作何?還不給我統統回去睡覺?”憤怒之下,漫羅厲聲喝道,隨後眾人一驚,紛紛散了去,哪知才走了幾步,又聽漫羅喚道:“站住。”隨後她回過身,對著散開的人群冷漠下令:“今日的事誰要敢傳出去一個字,在場的各位就一個都別想活命。”語畢,也不管那些人的表情,轉身便朝著內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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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推斷安寧郡主死於戌時到亥時之間,死因是頸部大動脈被人割斷而直接導致的死亡,這種手段很直接也很迅速,而就現場的狀況看來,郡主死前應該是在睡覺,之後可能是被兇手驚醒,然後被殺。”容軒站在漫羅的面前,將初步的屍檢結果告知。
漫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頹然早已沒有生命跡象的女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說看,你為何認為是他殺?”
容軒雖然在向漫羅做著最詳細的報告,然而他的眼睛卻不曾看過她一眼,只低眉而道:“如果安寧郡主是自殺的,敢問兇器在何處?”說話間,他向前一步,攤開手呈於漫羅眼前,只見他手心握有一根極細的金絲,“這縷絲線是在郡主的指甲裡發現的,倘若我沒有猜錯,這是兇手衣服上的東西。”
漫羅從容軒手中接過那縷金絲,隨後半眯起眼。她沉默著,臉色陰沉,容軒雖然就站在她面前,卻看不透此刻她心中的想法。
“容軒,你過來。”陸賢突然喚了聲容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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