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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也揮舞著小手：「打，打。」

菜菜乖乖站好，道：「誰欺負妹妹我就打誰！」

朱厚照摸摸下巴，看向桃子，道：「以後爹爹、叔叔還有哥哥一起保護你，好不好？」

小公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歡天喜地地鼓掌：「好！」

夏靈瞬嫌棄地白了三個男人一言，道：「再不走該讓奶奶等急了。」

一家子到了壽寧宮，從宮門步行去給太皇太后拜年見禮。

「熜兒見過奶奶，奶奶新歲安康，萬事順意。」

「菜菜見過曾奶奶，曾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大吉大利，財源滾滾！」

太皇太后被兩個小傢伙逗得合不攏嘴，道：「你們這些小傢伙口齒是越來越伶俐了。」

桃子勉強站穩，揮舞著小胖手道：「曾萊萊！好！」她動作大，頭上的金蝴蝶銜著的流蘇也跟著一晃一晃的，很是可人。

太皇太后更樂了，趕緊衝著小傢伙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裡，道：「真是個漂亮姑娘。」

小孩子一向察覺得到大人的喜惡，知道太皇太后很喜歡自己，桃子也漸漸沒了防備，同樣抱著太皇太后的脖子撒嬌：「曾萊萊！」

夏靈瞬看女兒放得開，對太皇太后笑道：「這小傢伙原先對她親爹都有些認生呢，可如今和奶奶倒是親近的很。」

太皇太后面露和藹之色，道：「孩子年紀小，膽子小也是人之常情的。」

朱厚照讓幾個內官將放滿首飾的箱子抬進來，清清嗓子道：「之前商隊送回來的東西有國外的寶石首飾，成色樣式都還算不錯，我特意給奶奶也帶來一些。」

太皇太后有些訝然，隨後婉拒道：「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戴什麼首飾……」

夏靈瞬用胳膊碰了一下朱厚照，隨後道：「正是奶奶這樣穩重的人才應該戴首飾呢，鎮得住場子。桃子，你說說，喜不喜歡曾奶奶戴首飾？」

桃子奶聲奶氣地開口道：「戴！」

太皇太后沒了辦法，見夏靈瞬和朱厚照堅持，又不能讓小桃子傷心，只好應了下來，隨後問道：「我記得圓姐兒明年便要出嫁了？」

「是，定下開春後的日子了。」

太皇太后指了指那箱子裡的首飾，道：「正好，從那裡撿幾樣給圓姐兒，權當是我這個長輩給她的禮物了。」

夏靈瞬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首飾最後還能讓太皇太后給送回來。

有時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位老人究竟在想什麼……

「對了，合姐兒呢？好久沒見她入宮了？」

夏靈瞬見太皇太后有意轉移話題，只好順著她的話道：「我送她南下找先生學畫了，恰好有一位女先生門下無其他弟子，我便想著讓她跟著先生好好學習，也好去江南長長見識，恰巧我有幾位朋友在江南，也能照顧好她的。」

太皇太后贊同地點點頭，道：「就應該趁著年輕多走動走動，出去長長見識，不要被拘在了後院裡，反而為人所控。」

夏靈瞬心中微微一動，正要說什麼，桃子又在那裡玩樂起來，她便把話又咽了回去。

等到從壽寧宮內走了出來，朱厚照才問道：「剛才看你欲言又止的，怎麼了？」

「也沒什麼……」夏靈瞬沉吟片刻，看向還在那裡和朱厚熜追逐打鬧的菜菜，道：「菜菜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朱厚照被她的話逗樂，道：「你怎麼也惦記起這個了？」

夏靈瞬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在想，等到將來我年紀大了，是不是還是無法走出這座宮城……」

朱厚照見她這樣，急忙安慰道：「怎麼會，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偷偷指了指菜菜，和夏靈瞬小聲密謀道：「等到他十五歲了我就退位。到時候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