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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慕千夜道段痕水的房間裡的時候,發現他正坐在窗前,手上拿著毛筆,似乎正在繪畫。
夏侯摘星走後,段痕水沉默了不少,
慕千夜走到段痕水的身邊,發現他正在畫桃花,不是三兩枝的那種,而是成片成片的桃花林。
“夜兒,你怎麼過來了,哎喲,這麼大的肚子就應該好好休息。”段痕水痕疼慕千夜,忙拉過椅子讓慕千夜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爹,我沒有事情,多走走對我和孩子都好。爹,關於清狂的事情,我想和你說。”
段痕水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爹,清狂很好,之前受的傷應該都已經康復了。”慕千夜怕段痕水心急,忙道。
段痕水沒有預想中的欣喜,沉默了一下,“其實,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孩子是我帶大的,他的性子大部分都隨了我,天下亂了,他坐不住了……”
他想過,狂兒到現在都不現身,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不治身亡了,一是他為天下奔波去了。
段痕水的話倒是反讓慕千夜和鬱木崖吃了一驚,原來爹比誰都要明白。
“夜兒,你要怪就怪吧,當年,明知道雪兒的身體不好,我還是出征了,直到戰事結束,我才知道雪兒過世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雪兒臨終的時候交代了,戰事不結束,不能傳信給我,我回到家中,看到的只有一副棺槨,和已經完完全全冰冷的雪兒的遺體,家裡等著我回來,然後再蓋棺,那一份遺憾,是永遠不能填補的空缺。”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慕千夜淡淡地說道,太過平淡的口吻,有一種飄渺的感覺。
段痕水看了慕千夜一眼,哎,也罷,他老了,年輕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夜兒一直是一個有主張的女子,她心裡自有自己的一把秤的。
“爹,你想夏侯嗎?”慕千夜轉移了話題,不願再談段清狂的事情。
“她救過我,陪著我出生入死,曾經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也是她陪著我的,現在她下落不明,我自然不可能不擔憂。”
“除了朋友,兄妹,戰友,爹難道沒有單純地把夏侯當做一個女人來看過嗎?”
“夜兒……”段痕水有些遲疑,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裡回答慕千夜的問題。
慕千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爹,你說,夏侯現在還活著嗎?不管武功有多高,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
慕千夜的話讓段痕水的身形晃了晃,夏侯摘星不見了這麼多天,一直都沒有她的訊息,但是段痕水從不曾將她和“死”字聯絡在一起過。
在段痕水的眼中,夏侯摘星一直是那樣強大的一個人,即使是他倒下了,夏侯摘星也是不會倒下的,即使是受了傷,她也從來不會喊一句疼,在段痕水的記憶裡,她是一個比男子更加勇敢的女子。
他似乎忘了,她也是一個人,她也是會……
死這個詞從段痕水的腦海中晃過,第一次,他為夏侯摘星著急起來了。
即使她不見了二十年,他只會覺得她肯定會在某個地方好好地生活著,她這樣性情的女子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的,即使幾個月前她不見了,他一樣會覺得她一定有辦法應付的,他從沒有想過……她會和死亡聯絡在一起。
心,亂了。
慕千夜無聲地嘆息,反觀薛墨白,沒挨幾天,終究還是坐不住,嚮慕千夜請了假,往北翼國去了,他說,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大的找人能耐,但是做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慕千夜懂薛墨白的痴情,便也不攔著他,由著他去了。
只是爹,什麼時候才能醒一醒呢?
原來愛,有時候像風,你感受得到,卻無力阻止,無力挽留,它要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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