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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女名為顧知澤,模樣端莊大方,髮髻上插了根鑲著紅石的銀花釵子,笑起來有兩個小小酒窩。
“居然有豆花?北街的張老頭子不是回鄉下忙農活了嗎,哪家買的豆花?”顧羽生蹙眉,“小石磨磨出來的豆子不夠細膩,別家的井水也不如他家的甘甜。”
顧知督罕見地哼了一聲,顧知澤卻以袖掩口輕聲笑了起來。
“還不是那個少主撿回來的黑心小白臉,說什麼為了主人的利益,哪怕是犯法的事也義無反顧,四更天背了豆子翻牆去了張老爺子家,開了他家磨房打了他家井水,現磨的。”顧知督雖然看不慣這費盡心思溜鬚拍馬的小人,彙報整個過程倒是老老實實。
“知督是因為前天找他比武被拒,還在生氣,口不擇言了吧。”知澤笑道,“新來的這位知還,真是幫了我和知月大忙了。平日裡這四位侍衛大爺幫忙劈個柴也要唧唧歪歪拖拖拉拉。知還身體好了後就天天幫著我們劈柴燒火,掃地抹屋,買菜搬米他又勤快又會砍價,不怕累不怕髒的,哪是你們四位大爺比得上的哎。少主,您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個寶貝的,一個頂得上仨人用呢。”
顧羽生完全沒有料到這幾天沒怎麼見著的顧知還幹了這麼多事,他含糊幾句,走到餐堂,坐下□□地喝了一口豆花。
鮮香四溢。豆花本味,和著井水的甜江白菜的韌蝦皮的鹹脆黃花木耳的林野清爽,層層味道次第綻開,令他滿意地笑了起來。
“果然,飽含了誠懇敬愛之心烹飪的食物,比大廚做的還要美味啊!知還真是對我忠心耿耿,非一般下人可以比擬!我真是好人有好報,以後我要更加努力救助他人啊!”
他的心飄到了勤勤懇懇為他工作的顧知還身上。
早飯就是一大盤幹饅頭下涼水的顧知還此刻正在劈柴,管家姓馮,袖著手慢悠悠地繞著他打轉,時不時冒出幾句心法口訣來。
“我可不管你以前學了什麼家的內力武功,它們又怎樣的珍奇強詭。現在你要劈柴,就給我老老實實學這套劈柴的功法,每根松木都要均等地劈成小指粗的柴火,這邊的果木要全部削成筷子粗細,晚些那邊曬乾的木柴全部收起來。”
顧知還安分地依言動作著,這套心法其實與他本身功法相違背,講究的是快而持久,他常常一劈就是兩三個時辰,放下柴刀和斧頭時手幾乎抬不起來。
當然這雙臂情況每天都在好轉,伴隨著他內腑因內力運轉不合而日漸加深的陰痛。
這大概是為了廢了他那陰狠毒辣的死士武功吧,顧知還想道。這顧公子雖說是收他做了僕役,卻並沒放下心來,時時刻刻都有至少一人看守陪伴,無論是切菜推磨燒火掃屋,白衣使女都跟在他前後,前天甚至連他上恭房時也有個黑著臉的年輕侍衛推門而入,嘴上要他出去比武,甚至肯耐著臭氣和噁心寸步不離,其實則是行的監視之職,真是忠心盡責。
自他想要偷跑之後,也再沒見過顧公子,這一手威懾他乖乖受著,總有時間能掙回些信任來。
他計劃著,面上沒動顏色,依然是腰背發力,雙手揮出圓弧,將柴火利落地一分為二了去。
“你也太辛苦了,雖說是報恩心切,過勞傷了身體可不好,那可是我費盡心思才救回來的呢。”顧羽生看了會兒劈柴人,出聲道。
顧知還停了手,擦擦臉上汗水,回頭憨厚一笑,“都是小事,我能為公子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他的面板是常年不見天日的白,近日來曬著些陽光,襯得汗毛根根發著金光渾身刷了層蜜糖一樣。汗水從他的耳後沿著扭轉的脖頸曲線滑下,蜿蜒到了月牙似的鎖骨凹窩,把那身深灰衣服浸溼得成了黑色。劈砍時腰背雙臂扭舉得像捕食的螳螂,自有一種危險的美麗。
顧羽生吞了吞口水,奇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