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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的時候。&rdo;

&ldo;難怪您看起來如此疲倦。&rdo;桃夭嘖嘖道，&ldo;如此糟糕的環境還能撐到現在，得虧您身板好，換了別人，應該不是瘋就是死了。&rdo;

羅先在桌下踩了她一腳，說好的透明，她從頭到尾卻比誰都突出。

&ldo;您在給狴犴司書信中的原話是&l;魔物入宅，不治必有滅頂之災&r;，可光就您方才所言，那些事雖詭異，卻不至於到滅頂之災的地步。&rdo;羅先將身子坐得更直了些，等那個最關鍵的答案。

段將軍卻將目光投到桃夭身上：&ldo;方才你在密室講，府中一定又有人做了不得了的夢。實不相瞞，這兩年間我的精神越來越差，常常夜不能眠，即便運氣好能睡上幾個時辰，也難在噩夢中得安穩。我總是做一個相同的噩夢，並且這場噩夢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次比一次清晰，緊閉的城門，高而堅固的城牆，陷於火海與慘叫的城池，夢裡的我騎在馬上……&rdo;他停住，眉頭因為鎖得太緊而微微顫抖，似是說到了最不想說的部分，&ldo;我拿起弓箭，射向試圖翻過城牆的人。圍繞在我身邊計程車兵們都很恐慌，可能他們比困在城中的人更害怕，把我當作他們唯一的支柱。我也真的像一根柱子般立在原地，無論城裡是何境況，我終是一動不動。直到火滅城毀，我方入了城，只見屍橫遍野，無人生還……&rdo;他越說聲音越低，&ldo;我呆立於廢墟之上，剎那間卻有無數漆黑的人形怪物，血紅著一雙眼睛，朝我逼過來……&rdo;

桃夭笑笑，沒有接話。羅先倒是比她體貼，給段將軍茶杯裡添了些熱茶：&ldo;不急，您慢慢講。&rdo;

他喝了口茶，將心神穩了穩後方繼續道：&ldo;初時也頂多是被這噩夢驚醒，可後來卻出事了。&rdo;他放下茶杯，眼神前所未有的嚴峻起來：&ldo;夢裡那些怪物，竟在我醒來後出現在府中！起初只有一隻，後來數量越來越多，最多時一次跑出來七八隻。它們不光來找我，還想殺我，甚至對府中所有人都不留餘地，我費了頗大力氣才勉強護住府中人的周全，可他們之中依然有人重傷不治，連糖兒都為它們所傷！&rdo;他突然咬緊了牙，露了剋制不住的怒意：&ldo;連糖兒這樣的孩子都不放過，不是魔物是什麼？桃姑娘你不也說了，密室中的東西是妖怪嗎，我好端端一座龍城院，十來年風平浪靜，若非那魔物作祟，焉能有妖怪出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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