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幹什麼。蘭金陵正打理著自己的空間,專心致志地。網咖裡的空氣骯髒不堪,時不時伴隨著某幾個男生噁心的謾罵,不帶一兩個有關生殖器官的詞彙,好像對不起他們祖宗似的,我簡直想把大便拉他們嘴裡。我QQ裡面的好友也讓我覺得噁心,我仰頭靠向躺椅,看著右下角男生的頭像興奮地閃動著,我點開來,見對方回的是:“我想和你一起睡,兩個人抱在一起更溫暖。”看到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小腹突然竄起一股燥熱,直湧向心臟,麻麻癢癢的感覺,又帶著某種奇異的熱火。我上一句話是我要回宿舍睡覺了,我暗罵著對方的祖宗八代,回一句:抱著你媽睡去吧!也立馬拉進了黑名單。
十月份的天漸漸冷了,我在悶熱的網咖裡竟然有點想發抖,我想著我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可現在竟然在網咖和對方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人是物挑逗著,突然有點為高三的起早摸黑不值來。我索性關了Q,尋思著看什麼電影好,想來想去,決定再看一遍灌籃。我不斷地點著快進鍵,螢幕裡櫻木花道毫無心機地大張著嘴笑著,腦海裡跑馬燈似的播放著舊日的畫面。身邊的蘭金陵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吳芯正腦筋清醒地玩著勁舞團。早上六點半,我們三人步履蹣跚地挪回宿舍,個個像個死豬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睡又是一天。
接下來幾天,我不是睡覺,便是去閱覽室看書,偶爾又去了網咖,吳芯和蘭金陵也一樣。七天長假很快過去了,冷清的校園又熱鬧起來。譚晴從家裡帶來了豆餅、奶粉、醃蘿蔔、榨菜之類,我們圍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著,晚上我們睡在床上興高采烈地一直聊到午夜。
這一段時間,我們宿舍裡的關係處理得甚為融洽,吳芯講了她高中和幾個哥們兒的逃課和捉弄老師的事,譚晴講了她妹妹沒讀書在某個超市當收銀員的事,蘭金陵講了她老家的一些奇怪的風俗習慣,我講了我小學時被老師整的事。我小時候特別傻逼,不知後來怎麼突然變得古怪刁鑽起來。這樣的日子平淡而溫馨,我想著就這樣度過四年也不錯,生活也本來就是這樣的。
華麗麗的雷點(之一)
很快到了十月中旬,算算從報到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再一次見到了報到時幫我提行李的男生,偌大個校園,如果不刻意的話,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我該慶幸我的運氣太好了嗎?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如果我刻意觀察過某人,我的記性就特別好,多久都忘不了,用一句恐怖的話說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這一次男生穿著黑白條紋短袖T恤,後面連著帽子,灰色大口袋長休閒褲,褲腳做成可拉縮的式樣用繩子緊著,白色板鞋,前端有點灰塵。我注意到男生的頭髮有點短,短頭髮的人精神,眉毛很長,一點不馬虎地超過兩邊眼角,眉形也很好,有明顯的眉峰,一雙眼睛倒挺清秀的,鼻樑有點長,掩蓋了鼻子不挺的缺陷,溼潤的嘴唇不大不小不厚,正散發著淡淡的好看的唇色,幸好不是烏青色,讓人一看就知道腎虛。男生屬於典型的中國人的臉,適合平面畫,沒有西方人的雕塑感。我想像著將他的臉放在水墨畫裡,周邊隨意點上幾朵梅花,絕對驚豔。
男生站在與我相反的方向衝著我笑個不停,準確地說是緊閉著嘴有涵養地微笑著,用成語概括就是笑不露齒。長時間的笑讓我心裡有點發毛,立馬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很搞笑,可手裡又沒有鏡子,只好尷尷尬尬地半捂著臉想著折回宿舍看一看。
男生見我要走,一把拽住我:“你不認識我了?”
我還是捂著臉,將臉瞥向一邊:“我認識。”
男生:“認識幹嘛要逃?對了,你幹嘛捂著臉,受傷了嗎?”
我:“沒有。”我還是捂著臉,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男生:“你這個樣子好傻哦,哈哈哈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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