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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去世,母親思念父親,不久也去了。她只能和奶奶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有多清苦,便不用說了。
胡妮妮前幾日上山摘野菜,撿到了一隻通體雪白的野貓,她歡歡喜喜地帶回家,給它取名糰子。
可奶奶不她讓養,說是浪費糧食,她求了好久才留下。為了不讓奶奶把糰子趕走,她整日裡照顧得十分上心,卻不料,這日糰子竟然跑到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裡。
她想進去把糰子抓出來,又害怕裡面住的人。聽隔壁的三姑說,這家的主人對誰都是一副冷臉子,看樣子兇得緊。
她就站在院外偷偷的向裡面打量,這地方的院牆都不高,胡妮妮搬了塊石頭墊在腳下,踮著腳就能看到院子裡的光景。
四月的陽光最是溫和,紅木製的亭子,鋪滿青石的地面皆籠上了一層溫潤的光芒。春光初乍,胡妮妮只覺得院子裡的一切,迷得人雙目眩暈。
屋子前面放著一張長椅,長椅上躺著一位穿著素色長裙的女子,她閉著雙眼,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她雖然還沒睜眼,可胡妮妮就是知道,她一定是個美人。她沒帶枕頭,枕的是坐在長椅另一頭的男人,看到男人的臉,胡妮妮更是驚得移不開眼睛。
她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比出現在電視上的任何明星都好看。他悠閒的坐在長椅上,左手輕撫著女子的發,右手拿著一本書認真的看。
許久,曬太陽的女子大概是曬得有些厭煩了,睜眼看他精神都集中在書本上,有些不樂意的說:“小白,我口渴。”
被叫做小白的男子,從書本中抬了頭,動作輕柔的扶著女子坐起來,靠在椅子背上。
“等我一會兒。”他低聲囑咐完,起身進了屋內。
須臾光景,就端出來一個精緻的白瓷杯子,遞到女子唇邊。女子十分配合的低頭飲了一口,撇了撇嘴:“這是什麼呀?又甜又苦的味道?”
“你昨日不是喊著嗓子痛嗎?這是甜草茶,這裡的人都用它來去肝火。”
“你怎麼知道我有肝火?”
“呵……”男子輕笑:“昨日你不是大動肝火了嗎?”
“呃呃呃……那是你吵了我午睡,起床氣嘛!哪裡就是大動肝火了?”
男子也不和她繼續說話,溫潤的笑了下,低頭繼續看書,清俊的側影沉在陽光裡。
這莞爾一笑,就恍了誰的眼?明明是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人,在她眼裡卻偏開出瀲灩如桃李。
不見時,以為世間繁華三千,花團錦簇,總有人生永遠也望不到的美景;一見才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原是不與他花共爭發。
“你痴痴的看著我做什麼?”他從書本中抬頭,淺戲。
“你好看。”她直白的回,換來他搖頭淺莞。
林空空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小白眉眼中的戾氣已經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淺的溫潤。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以後,自從她手術後,這個男人的脾氣變了好多。五年來,他發脾氣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雖然在外人眼中,他依然是清冷的,但在孩子身邊,他也算得是一個慈父。
現在的他比以前更好看了,這讓她忽然想到很久前看到的一個故事,有關相由心生。
整形醫生說:“請把你的心想象成一座山谷,告訴我,那裡是怎樣的景象?”
??有人說,山谷裡綠樹成蔭,泉水潺潺;有人說,山谷裡鳥鳴不絕,百獸出沒;有人說,山谷裡陰風慘慘,宛若地獄;有人說,山谷裡毒蛇盤踞,豺狗成群。
人們覺得很困惑,這個問題似乎和整形沒有任何關係。
醫生徐徐道來:“整形的效果並不是一勞永逸,而是相由心生。你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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