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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強了吧,就給他一個機會,與他和好又怎麼樣呢?哥哥和父親說是那樣說,但總還是希望她日子不要過得太苦,能有個男人依靠的。
人生已是如此艱難,她總要給自己一點退路,哪怕,僅僅是一點緩衝的餘地。
他這個港灣雖說風雨飄搖,但閉上眼睛,仍然可以假作安穩。
基於上面的考慮,許慕晴沒有再拒絕蕭方舟的好意,他試探著伸手過來扶她,她也回抓住了他的手。
如無意外,此事之後,她和他大概也就可以前情盡釋了,或許做不到心平如鏡,但些許微瀾,應該也蕩不起什麼風波。
兩個一起去看了睡下的兒子,之後,她順著他吃了點東西,疲倦睡去。
翌日連道場師傅也都走了,姑姑家的表哥表姐們也盡離開,只有姑姑放不下心,還在陪著她們。
家裡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許慕晴一早上收拾好,去許母床前談了很久。
關於往後,她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的。
許母之後自然是要和她一起回城去住,她身體不好,一個人在鄉下許慕晴是決計不放心的,許可也跟著她,往後自然就是她的女兒了。
然後家裡釀的酒,還有釀酒的那些東西,都轉賣給其他人,這個家,大概不到許母百年,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當然,許母同意這一切的前提還是,許慕晴答應不和蕭方舟離婚,就原諒他,好好地過下去。否則,她一個女人,上有老下有小,不是病就是弱的,拖也要拖死她。
許慕晴都答應。
許母不放心,還把蕭方舟叫過來,看到他們兩個確實是和好了,方才欣慰地點頭同意了之前說的事。
許慕晴便又忙著賣家裡的東西,那些都是伴了許父一生的老夥伴,他愛惜它們如命,每次用過後,總是要擦得油光水亮,抹得一乾二淨。
而從她記事時,家裡的酒香就沒有散過,她喜歡聞這樣的酒香,也喜歡吃許父釀過酒後大鍋裡鍋巴,放學了或者做事後餓極回家,抓一把在手上,是噴噴的香。
但現在,這些都隨著許父的離去,再不復存在了。
她收起傷感,跟人談好後,最後一次替許父將這些東西都擦拭乾淨,看著它們被人一車一車搬走,餘下還有一些酒,她就拿著送給了來幫過忙的親朋好友,順道辭別。
這日黃昏,鄰居喊許慕晴去地裡摘菜——她父母因為許慕明的事先前離家,地裡種的一點菜都死完了,好在大家也都曉得這情況,於是去摘菜的時候就會順便喊上許慕晴或者她姑姑。
冬際天燥,盡吃肉食人也受不了,況且許母和許慕晴都是前段時間虧損厲害,正需要些清淡的慢慢溫養。
許慕晴也不推辭,人家好意她都領,當然也會回些禮。只姑姑這會恰巧不在家,蕭方舟也因為有個以前還算玩得好的同學家裡有事,因要借他的車,就拉著他當壯丁去了。
許慕晴回頭看許母精神尚好,收拾舊物的時候翻到了許慕晴小時候畫的畫本子,她此時正帶著兩個孩子在翻看,臉上難得還露出了些笑意,便上前與她說了一聲,和鄰居走了。
也沒有去多久,畢竟菜地並不遠,只是去井裡洗菜的時候耽擱了些功夫,結果就這麼一會兒時間,蕭母過來了。
蕭母已經有幾日沒到許慕晴家來了,自從那天她攔了雋東,不許他做許家捧靈的孝子被許慕晴嚇走後,就被蕭家兄弟勒令不許過來——實在是許家太慘,蕭家名聲在地方上又不好,這時候再整出些什麼事出來,總要顧忌著些眾怒難犯。
但有一件事老太太實在是忍不了了,她也是一個人在家,她也身體不好好不好?結果呢,說好的換媳婦不換了,孫子也給人家當孝子賢孫就差改姓了,特麼的更過份的是,蕭方舟他們後日都要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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