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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來只是個沒有名字的殺手,也沒有心。遇見她之後。他才有了名字,也有了心。同時,他也明白,有心和開心還有很遠地距離。但 是,後來。他發現了。原來只要她開心自己就會歡喜。
所以,容他自私,他希望自己歡喜。所以一定要看到她開心。
多年的封閉生活,很多人情世故他或許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喜歡林若素,這就足夠了。雖然他是她地弟弟,可是,那又怎樣呢?很久之前,他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
對安無憂而言,倫理綱常於他是沒有什麼概念的。只不過是義弟而已,沒有血緣的,那世人不敢逾越的禮教鴻溝,在他面前是不存在地。如果,哪一天,林若素站在他面前,說她厭倦了,說她想離開,他會毫不猶豫地帶她遠走高飛。
可是現在,他必須待在這裡,因為保持現狀是他能想到地最好的保護她的方法。她一定不喜歡東躲西藏地日子,他也不想讓她去經歷。那就讓他盡力查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吧,讓她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的手上早就染上了數不盡的鮮血,他肯定自己死後一定會墮入阿鼻地獄,他不在乎,那是他的報應,他信輪迴。那麼,就讓他還在人間的時候,微笑著看她幸福,確保她以後去的是極樂世界。哪怕,這以 後,生生世世,天上地下,永難相見。
安無憂心裡有數,他鬥不過暗閣的,他連另外三個殺手的合擊都擋不過,何況暗閣還有那麼多的手下?很可能,他會死去。他需要一個人幫他照顧林若素。
陸硯算是他的一個人選。
陸硯不會武功,安無憂清楚。但是,他也清楚,這個男子對林若素有情。
前幾天,安無憂自己練劍時走了神,劍花抖得太狠,在手背上劃了個小口子。林若素看見了,立刻拿出了一瓶藥要給自己塗。
那藥丸略懂些醫理的人都知道是內服的,可是她偏說是碾碎了外敷在傷口上的。
安無憂幾句話便問明瞭,原來是那次她和陸硯掉進山洞裡時陸硯給她的。因為當時他受了重傷,吩咐林若素拿這個塗在他胸前的傷口上。
林若素問安無憂這藥怎麼了,安無憂只說見她身上備著藥覺得奇 怪,隨口問問的。林若素不疑他,替他上好藥。
回到自己的臥房,安無憂打來一盆清水,一邊清洗傷口上那所謂的藥,一邊思考。那只是一瓶普通的明目寧神的的藥丸,於外傷可謂一點效也沒有。那為什麼,一向被視為君子的陸硯要這樣欺騙林若素,尤其是,他欺騙林若素給自己塗抹那根本就治不了傷的“藥”?
這不是玩笑,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陸硯更不是個會不分場合開玩笑的人,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他不想讓她擔心。
這是安無憂的答案,是他把自己替換成陸硯的答案。那是否說明,陸硯和自己一樣,也對她有著一樣的感情?
於是安無憂開始觀察陸硯,他喚她“若素”時總是淡淡地帶著笑,他聽她說話時總是安靜地看著她,他即便重新開了結草廬也照舊常給她送些補藥,他回王府的時間越來越早……
很好,即便自己死了,她也不會又變成一個人。
安無憂確信,陸硯會是那個陪在林若素身邊的人。
他不知道赤炎霜接近林若素的目的,他看不清宋星樓在看向林若素時眼神一閃而過的溫暖是真是假,但是,他在心如止水的陸硯那片鏡面一樣的心湖中,看到了林若素巧笑言兮的倒影……
林若素正煩惱著一會兒進去是不是又要回答一大堆問題,想起要解釋孩子的身世問題,她頭都大了。
如果她回頭,一定會發現安無憂在冷冷的表情後面,透出心事重 重。
安無憂心裡卻在對自己說,也許,自己可以